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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臉色看了這麼久,慢慢回味之中,其實漸漸的就明白了。
但是時過境遷,現在明白,還不如不明白的好。
有些話,像一把刀子。放在心裡最多就是鈍刀子割割自己,可是如果說出來,難免就刃口對著別人,傷人傷己。
我不願意明說。
我踩了一腳油門,搶在黃燈衝過了斑馬線,把楚白秋的車遠遠地丟在了紅綠燈另一頭。
電梯叮的一聲開啟,我剛推開總裁辦的門,就和梁望對了個大眼瞪小眼。
這小孩兒神采奕奕,眼睛亮得像星辰,笑容掛在眼角眉梢就沒下去過,睇眄之間簡直顧盼神飛。拿著一塊抹布在我的辦公桌上吭哧吭哧的擦,高興得像是在挖金礦。
我板著臉進去,照舊挑剔了他一會兒,說桌面上留了水漬,檔案櫃落了灰塵,我的發財樹也沒對準那個印兒。梁望絲毫不以為忤,拿著抹布乾乾脆脆的應了,又風風火火的出去了。
理解不了他們小孩兒,炮還沒打上,就高興成這樣。
我搖了搖頭,轉過椅子開電腦,餘光在落地窗上瞥見我自己的臉。唇角拉成一條直線,抿得緊緊的,眼睛裡的笑意壓都壓不住,簡直像摩卡上的奶泡,晃晃悠悠的只差溢位來。
靠。
我捂住了眼睛,冷靜了一會兒,深呼吸一口,轉回到桌面上,開始辦公。
——成功了輸錯了兩次開機密碼,第三次才點進去。
梁望的乖巧和懂事,不是這個年齡段的孩子能比得上的。就算是水到渠成到了這個地步,在公司,他還是很拎得清,直到我忙得頭都沒空抬,一整天除了必要的進來送資料,都沒在我面前晃過。
下班點兒一到,我看著朱麗玲和林方從各自的工位上離開,梁望那一塊就開始蠢蠢欲動。我這邊是單向玻璃,能看他們仨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他們仨看不到我在幹什麼。
我就看見從五點開始,梁望就時不時起來拿個什麼東西,然後有意無意的在總裁辦門口晃一圈,眼睛蜻蜓點水似的在我的實木大門上掠過。
五點半朱麗玲和林方下班,三個人各自打過了招呼,他還穩穩坐在工位上。然後頂樓的電梯叮的一開,又叮的一合,他就一下彈跳起來,三步並兩步的跨到了我門口。
敲門的動作還是很規矩,三下,不疾不徐。
我裝作沒聽見。
他在門口又耐心的等了會兒,又保持著一模一樣的力度,一模一樣的節奏,又敲了三下。
我說:“進。”
梁望穩穩當當推門進來,又穩穩當當把門合上,走過來蹲在我身前,像只漂亮的小土狗,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無形的尾巴豎在身後。
我還在看電腦,頭都沒抬一下。
他又等了會兒,眼睛慢慢暗淡下去,但還是蹲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我心裡笑了一下,按下關機鍵,把椅子轉過來,向他伸出雙臂。
梁望的笑容倏然浮起,一頭撞進我懷裡,用力的把我抱住了。他身上有股清新的洗衣液味道,從領口裡慢慢地散發出來,和著少年人特有的清朗氣息,吸一口就頭腦熏熏然。
我拍了拍他的後背:“帶你去吃川菜?”
他埋在我懷裡,用力地點點頭。
作者有話說:
每天刷二十次等評論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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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對接受不了梁望在我活著的時候出任何一點事。】
自在居的裝潢非常精巧,前庭後院,油煙從另一個通道被輸走,一點兒也傳不到前面來。只能聞到空氣中漂浮的辣子香味,聞一鼻子就讓人輕而易舉的浮現出紅油被熱辣辣潑在辣椒麵、蒜蓉、花椒上的畫面,頓時舌根痠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