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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等楚白秋先落地,我才能攀上去。
楚白秋帶著我爸隱入灌木叢裡好一會兒,我手中的繩子被猛地鬆開又拉了好幾下,這是他平安觸底的訊號。
我笑了一下,抬頭把八字結一把抽開。登山繩嘩啦順著灌木叢滑了下去,像一條亂扭的蛇墜往崖底。數秒之後,傳來楚白秋憤怒又不得不壓低嗓音的咆哮:“——裴醒枝!!!”
我和顧北知對視著,無聲大笑起來。
他一邊笑不可遏扶著肚子,一邊拉著我的手,笑得話音都斷斷續續:“這、這個傻子——哈哈哈,阿醒,我們走吧!趕緊解決了裡面的人,去找他們匯合,不然楚白秋憋久了要炸了整個礦山了。”
我笑得眉眼彎彎,雙眼燦若星辰,顧北知笑著笑著,竟然就這麼看著我愣了。
我回握著他的手,語聲很溫柔:“好啊,我們走吧。”
然後在他轉頭的那一剎那,抬手一手刀敲在他後脖上。這可不是我一年前拿著花瓶那虛弱的一下,用盡全身力氣只能砸破他的皮肉。這是我在擂臺生死搏命了半年以後的一手刀,就算是顧北知,毫無防備吃了這一下,也只能一聲不吭栽倒在地,被我拖進灌木叢藏起來。
我蹲在地上,摸了摸他緊閉的眼皮,指腹輕輕的擦了擦他那雙、我曾喜愛非常、無數次看得入神的碧綠色眼眸。
裴醒枝這輩子不欠人人情。
有諾蘇陪著我就夠了,楚白秋也好,顧北知也好,還是回到他們自己該走的那條路上去吧。
我的眼睛,我爸的腿,這一切的賬都該是我自己親手和祁之晨討回。
守在各個礦道的拐彎處,悄無聲息的解決了至少十來個人,我聽了很久,確定礦洞裡再也沒有了人聲,才像一隻壁虎那樣,順著礦道慢慢的遊向最後的一個礦洞。
祁之晨看到我的時候,臉上沒有多少驚訝的表情。他靠在山壁上,一腿支著,一腿放下,獨自呆在暗無天日的礦洞裡,面對著一個曾經刺瞎他一隻眼睛的死敵,竟然顯得十分放鬆,像是在自家的客廳一般。
“小少爺,我就知道你不會走的。”他衝著我笑起來,那隻眼睛笑得彎彎的:“就算是為了諾蘇,你也捨不得走。”
我想起從我進礦山以來就沒見到過的諾蘇,語聲冰冷:“你把他怎麼了?”
“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他以為像小狗撒尿一樣到處給你留記號,我就什麼都發現不了了嗎?”祁之晨嗤笑:“他以為他的命掐在我手裡,我就會信他?只要斷他一次藥,他就老實了唔。”
雖然知道諾蘇當間諜的事,如果被祁之晨發現,一定會受罪,但親耳聽到祁之晨折磨他,我依然怒不可遏。諾蘇的遺傳病是免疫系統方面的,需要定期服藥,如果斷了一次,前幾個小時就會不停地內出血,傷口無法癒合;後期就會極容易感染,自愈能力降到最低。這也是我獨身回來的原因,我想活捉祁之晨,如有可能,將他做成諾蘇的長期供應血包。
這是能讓諾蘇祁之晨的控制,又能活下去的最好的辦法。
我不再靠近,右手信手一甩,綁在小臂上的臂刀順勢甩出。流暢的弧形,完美貼合我的小臂曲線,刀刃朝外,做了鍍色處理,在黑暗中絕不反光。刀背與刀刃的過渡極快,變化驚人。這是一把專在黑暗裡殺人的臂刀,是我專門為在礦洞中和祁之晨相遇而定製。
祁之晨又冷笑了一聲,瞬間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身量高,體型結實,僅僅是站在原地,就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這是礦山的最核心,往外的礦道已經全數被我封死。我爸佈下的毒氣機關已經定時,將在四十分鐘之後啟動,如果我戰勝不了祁之晨,那我也絕不會讓他還有機會回去狙擊我爸。
“小少爺,諾蘇的身手是我教的,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