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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講道理講不過,就開始罵街啊?那我告訴你,就算罵街,你一樣罵不過我。”
鄭忠義冷笑兩聲:
“你放心,你少激將我,我不動手打你,我嫌髒。”
錦繡雙眼燃著小火苗。
“我還沒嫌你踩髒了我們家地,你倒是還嫌棄起我來了,我髒不髒的不是你說了算的?倒是你上門乞討就有個乞討的樣子,不要動不動學狗吠。”
“我們拿你當個人,你就不能裝的像一點,非得癩蛤蟆插雞毛,你說說你是飛禽還是走獸。就你這行徑,說你是禽獸 ,禽獸都得生氣。”
鄭忠義手指著錦繡:
“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有下文。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俞越文,你們好歹書香門第,怎麼教的女兒越來越沒個樣子。”
鄭鎮守看著俞越舟,幽幽的開口。
俞越舟也覺得錦繡說的過分,開口制止了她。
“錦繡。”
錦繡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爹,遇見的是人,才能說人話。這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胡話。”
錦繡轉向鄭鎮守:
“鄭伯父,不是我越來越沒有女兒的樣子,就是因為我家規矩大,太有樣子,有事沒事都得被讀書人的名號挾制著,導致什麼玩意都想上來踩一踩來試探試探。”
“你覺得我說話難聽,我怕我用讀書人的方式罵了,這被罵的都聽不懂,我豈不是白費口舌?”
“還有,不要動不動拿讀書人這規矩來挾制我,我家是讀書人家,但這不是我們就得隱忍度日的理由。而且,我不是君子,我只不過是個女子。芸芸眾生,有的人只是看起來是個人,呵呵……”
鄭鎮守瞪了錦繡一眼,轉身向俞越舟。
“俞秀才,我們上門是來議事的,不是聽你家小輩編排我們的。你家這做的過分了。”
俞秀才看著鄭鎮守,那眼角也掛著不屑。
“我家小輩只不過說了幾句你們覺得不中聽的話,你就覺得不舒服了?那我在你們家,捱得打,受的傷都還沒好全乎呢,這又怎麼算?”
鄭鎮守氣呼呼的瞪了鄭忠義一眼。知道此事自己家不佔理,就換了措辭:
“咱們是來商量事情的,要說話就好好地說。不要總說那些沒用的。”
“那是,好好說話,按事實論斷。別整的像街頭話本子似的,銀子都是從天而降,大風吹來的。聽著玄乎的很。”
俞越舟坐在院子裡,不慌不忙慢悠悠的。
“那如果想好了,那就好好說話。錦繡,煮茶,咱們家最是講規矩的。”
錦繡聽著,就去燒水,選那茶根茶沫煮起來。
什麼人配什麼茶。
高佩芝也是第一次見錦繡如此,覺得很有意思。
“我剛才偷聽了幾句,我突然覺得你這伶牙俐齒隨你爹。”
錦繡抬眼看了高佩芝一眼,高聳的馬尾,那刻意畫粗的眉,那妝點的三分英氣,這會隨著擠眉弄眼,完全沒了蹤影。
“何須偷聽,直接拿個杌子,拿包瓜子,我這再給你添一杯粗茶。記得看完了賞銀子就行。”
高佩芝拿出銀子。
“那姑娘看這些夠不夠啊?”
錦繡推了她一把,嬌嗔了一句:
“少來,你這還入戲了。”
佩芝也知道錦繡和她玩鬧,就覺得錦繡這麼好的姑娘,真的是明珠蒙塵啊。就剛才那幾句,就知道錦繡定是受了什麼委屈。
“拿著,我今天就是給你送銀子的,前邊給你說了半天,你敢情一句也沒聽進去呀!你閒來無事多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