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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像那奔騰不息的江水一般,滔滔不絕地向著前方流淌而去。它從不停歇,從不回頭。
在南明皇帝中,弘光朱由崧,隆武朱聿鍵,再到後面的邵武帝朱聿鐭乃至永曆帝朱由榔,唯有隆武帝出身罪藩,歷經磨難,比起醉生夢死的弘光帝,貪生怕死的永曆帝,無論是手腕魄力,都是值得稱道的,若不是孟浚相隔較遠,又是在南明體制外發展,在南明諸帝中,隆武帝應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孟浚沒得選擇。
如果選擇在南明這個體制內發展,到時必然會面臨無窮無盡的黨爭,內訌,扯皮,抗清事業最終只能是夭折的結局,因為無論是南明的皇帝,還是士大夫,都不會放心大膽的讓孟浚獨掌軍權,不是想方設法牽制,摻沙子,就是監軍,提防,這已經是深入南明官僚的血液之中,無法改變。
在隆武政權覆滅後,有部分隆武舊臣投奔至孟浚處,如劉中藻,張肯堂,路振飛,曾櫻,劉驥言等,孟浚曾詢問過眾人,言道:“諸位大臣,如今有兩個朝廷,你們說我支援哪個?支援其中一個便要打倒另外一個,如今清軍已攻下福建,江西,湖南,大敵當前,難道我們拋下一切去打內戰嗎”
這些隆武舊臣個個啞口無言,而孟浚又說道:“吾崛起於草莽之間,歷經艱險,九死一生,不是為了某一個朱明王爺的龍椅,不是為了一家一姓,而是為了天下,為了衣冠,如果諸位大人想離開,無論是投奔永曆朝廷,還是邵武朝廷,去打那親者痛仇者快的窩裡鬥,在下一概不阻攔”
這些曾經忠心耿耿的臣子們此刻也感到心灰意冷,他們實在不願意前往廣東參與那場的內戰。畢竟,本應攜手共進、共御外敵,但如今卻要自相殘殺,這讓他們內心充滿了痛苦和無奈。面對這樣的局面,他們都選擇了沉默或者逃避,也不想捲入這場毫無意義的紛爭之爭之中。
正所謂時勢造英雄,孟浚的強勢崛起,還有那令人期待萬分的成長空間,這使得孟軍內部有些人愈發的野心勃勃,可孟軍中又不只是那些期望孟浚更近一步的人,也有人希望孟浚能如郭子儀于謙般扶危救難,再造大明,不過暫且來說兩派目前為止還未顯露出來,依舊是同心一致,期望恢復漢家河山。
而在福建,博洛已經徹底佔據除鄭芝龍所處安平,及廈門鄭彩,金門鄭鴻逵,南澳島陳豹以外的所有福建之地皆已立起清旗,而博洛想對鄭芝龍下手,徹底蕩平閩地。
八旗諸將則皆反對,圖賴更是直言道:“大帥,今我八旗不過五千餘人,李成棟招降納叛者也只有萬人,若是逼迫鄭芝龍過急,恐怕福建全省皆失就在眼前”
博洛內心也是舉棋不定,攝政王的命令已經下來了,命自己率八旗本部經江西返回北京休整,可博洛內心深有不甘,若是如浙江慘敗之時,心灰意冷,回北京受人嘲笑也就罷了,可如今自己雖然在浙江敗了,可算起來自己又為朝廷奪得福建之地,滅掉隆武政權,雖然在攝政王眼中這不算自己的功勞,可若是剷除鄭芝龍,那自己依然算是功高蓋世,不負威名。
想到此,博洛咬牙道:“不必多言,我意已決”
圖賴急道:“大帥……”
博洛打斷圖賴的話頭低沉吼道:“我還是徵南大將軍,我還是大帥,一切皆由我承擔。”
隨即博洛在福州大開慶功宴,邀請鄭芝龍一聚,同時寫信給鄭氏各位大將,博洛姿態放的很低,一副以國士相待鄭芝龍的架勢。
而鄭芝龍收到信後,其子鄭森更是苦苦勸道:“北朝無信,父若去,身處敵營,諸部必有所顧忌,父親悔之晚矣”
就在鄭芝龍猶豫不決,舉棋不定之時,博洛又發來信函,言與鄭芝龍商量鎮守福建及進攻廣東等事宜,還有國公之印璽皆要交付。
至此,鄭芝龍決定去福州會見博洛,不過其子的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