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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使了十成十的力量。
陸承宴曾經叫她熟讀的《刑法典》逐漸模糊起來,他叫她遇到事情要淡定從容,也叫她保護好自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周遭的一切都被推遠了,她驚蟄般想著兩件事:
杜思雨是自殺還是他殺?
秦政是自殺還是被逼死的?
問題的答案躍然紙上!幾乎已經沒有開口問的必要。
她多年前做的事,憑什麼報應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恍惚間,時間倒回到六年前,她被關在那間狹窄的衛生間裡,耳邊傳來母親喋喋不休的謾罵:“你是災星,是拖油瓶,根本不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生下你,是我做過最後悔的事。你怎麼不去死?”
……
向東槐的脖子滲出血痕,表情病態又變態,陰陽怪氣的說:“瞧你,別這麼衝動,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你的情哥哥多想一想,不是麼?”
聽到‘情哥哥’三個字,沈尋歡眸色更加森冷。
她抬腿猛踹他的膝蓋窩,促使他雙膝跪地,右手緊握瑞士軍刀,狠狠抵著他的脖子,騰出左手捏著他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瞪著他。
“向東槐,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讓你墜入萬丈深淵,跟我一樣痛苦。”
“所以,杜思雨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口袋裡的手機開了錄音?”
“我招惹的你,你衝我來,不要連累無辜的人,向東槐,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能不能就此罷手,我求你。”
就連求人,她也是站如松柏。
“不能。”
說罷,他唇角揚起詭異的弧度,脖頸猩紅的血痕更加觸目驚心。
沈尋歡右手不斷用力,那道血痕越來越深……
向東槐疼到蹙眉,嘴裡發出:“嘶…”
“看來你跟那情哥哥感情很一般嘛,真是個白眼狼,人家養你六年,你就這麼不管他的死活,沈尋歡,心挺狠的啊。”
沈尋歡換了個姿勢,尖銳的刀片,在那張雌雄難辨的臉上拍兩下,“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是她最後的耐心。
她可以做個好人,六年裡收斂鋒芒,隱匿人海,努力扮演一個正常人。
可她親身經歷過的事情,永遠藏在心底一隅,無盡陰霾,都鎖在那裡,從未徹底消失。
生與死的界限並不那麼清晰,善與惡的界限更無從談起。
這些年裡,陸承宴、胖墩、秦嘉熠、杜思雨……他們給她完整的愛和寵溺,讓她開始:()她的唇是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