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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當晨光熹微之時,三人便早起了。他們已經在路上耽擱了一段時間,要急忙趕路抵達南邊海岸,然後登船下南洋。只見天空一片藍,湖水一片綠,天光雲影共徘徊。雨紫衣想道:“若是一輩子生活在這湖邊,與世隔絕,那也是不錯的。這湖邊野獸毒蟲極少,湖畔平整空曠,四周安靜,空氣極好。若是在湖畔建一木屋,那也是絕好。”吃了些野果,他們在湖邊眺望了一下湖景,便準備啟程趕路了。
齊半仙取了一管湖水,道:“這水裡有某種物質,似乎可以剋制巫毒。我取一些研究研究。”他們繞著湖畔邊沿向南走去。由於湖畔鋪滿沙石,草木不生,平整若康莊大道,他們走得極快。三天的路程他們一天就走完了。
他們到達了一個山谷。這山谷的入口乃是兩座陡直的山壁貼近形成的一條小路,一線天的格局,寬度只能容納一人側身透過。若是要繞過這兩座石山,至少得多花兩天的功夫。他們擠進這一線天的夾縫中,進入了這個山谷。長老騰空飛起打量著這山谷,山谷不大,一眼望去,五里來寬,三十里來長。一條小溪從岩石縫中流出,水很清,也很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花香,許多蜜蜂蝴蝶忙忙碌碌,在花叢間處處紛飛。
齊半仙驚呼道:“這裡許多奇花異草,哇,這是魚母草,是製作魚母丹的主要原料,沒想到這裡有這麼多,簡直跟豬草一般多!”齊半仙接著向前走,又見一種灌木上結著水晶珠一般的果實,大呼一聲:“這是水晶珠果,我以前也僅僅見過三顆,沒想到這裡竟然結著成千上萬的水晶珠果。這裡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藥王谷’。這山谷太隱蔽,難怪世人一直沒找到位置。”
“水晶珠果?莫非就是吃一顆增加自身同等境界一年的實力?”長老也大吃一驚。這水晶珠果十年開花,十年結果,二十年間只要有些風吹雨打,這水晶珠果很可能脫落,爛在地裡。這果子雖然沒有長老說得那麼誇張,但是能強固經脈,增強身體元胞的活性卻是真的,這果子裡含有一種神秘的活性物質,能激發人體元胞潛力,擴大元胞能量的容量; 須知,一個元胞,就好比一方天地,可以儲存能量。修真之人能調動元胞中的能量,灌入氣脈或者氣孔中,亦向外輻散,這便是真氣。
齊半仙道:“我們多采點藥材,你們可能再也不會回大陸了吧,這些藥材能賣個好價錢,夠你們在臥龍島購置一座宅邸,添上幾名家丁了。再送點的藥材給幽冥教的教主,聖女,護法,以及旗主們,那麼你們也能在島上更好立足,安心渡過以後的歲月了。”
長老點頭,他拿出袋子,一邊採摘藥物,一邊唱起歌來,歌曰:“人生一世兮,到頭來一空。繁華若夢兮,夢醒徒傷悲。今遠遊兮,不復回返。故人凋零兮,吾亦殘年。朝陽升兮,百藥葳蕤。此地鍾靈兮,可以止矣。”唱罷,長老頹然坐在溪邊一塊平整的石頭上,頭一低,一動也不動了。
雨紫衣看到長老在前面採藥,起先不以為意。等到她走過去,只見一個白髮蒼蒼,面紗已經脫落的老者坐在石頭上,雙眼微閉,雙手攤開,在柔和的陽光下,動也不動。雨紫衣心裡一驚,想到了一個結果——長老已經仙逝了。
她的手在長老手腕上摸了摸脈搏,脈搏已經停止。長老確實去世了。
齊半仙也走來,道:“他走得很安詳,很舒服,想必他很喜歡這兒。也好,不用到汪洋大海上去顛簸了。其實,我流浪了五百年,也想在此住下。這裡與世無爭,草木繁茂,氣候宜人,真是人間仙境,世外桃源。可惜,我還要去尋找紫霞。”
雨紫衣道:“我還年輕,呆在這裡一時半會或許能夠忍受。若是要我呆上一輩子,或許受不了。況且齊半仙你要去臥龍島,那麼我也同去。”
他們安葬好長老,又採摘了一些靈藥,尤其多采了那外界極其稀少的魚母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