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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丁氏這是氣話,轉頭就去找了陸老夫人。
陸老夫人正為自家處境憂心,她本想如法炮製餘慕煙生產時的法子,是女孩就不用調換,是男孩的話就來個偷龍轉鳳。
可蓮姨娘這胎,大房和肅寧侯夫人勢必會比先前更加重視,很難有下手的機會。
她不能等到那時再著急,現在就得籌謀起來。
這回說什麼,都不能讓蓮姨娘把這個孩子給生下來,無論男女,但同時又不能讓肅寧侯夫人起疑心。
最好的法子,就是借他人之手,來除掉連姨娘這胎。
正愁著這事,見丁氏來了,一來就抱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沒完沒了的。
聽著丁氏絮絮叨叨說個不停,她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大房提這些條件,也不算什麼,答應不就行了。你是掌家的主母,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好,真不知道你這些年是怎麼管的家?”
丁氏憋著一肚子的氣,她還本想讓陸老夫人給自己出氣,給大房施壓交公中,沒想到還反過來埋怨自己。
大房提出到那兩個條件,都是衝她來的,陸老夫人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麼。
她從大房拿了不少好東西,除了她自己用的,不少都給了畫姐兒,還準備把這些東西當成畫姐兒的陪嫁,日後出嫁才體面。
都拿回去的話,她跟畫姐兒,手頭上可就什麼也沒有。
還有大廚房的賬本,她這些年來,藉著管家的名目,撈了不少油水,大頭出在大廚房。真查起賬本來,她還有什麼臉面再管家?
所以大房提的這兩個條件,她萬不能答應。
陸老夫人閉目沉思,許久沒聽丁氏出聲,半睜眼瞧了眼,心中不屑,就丁氏那點子小心思,還能瞞得住她?
丁氏管家的這些年,貪了多少油水,她不是不知道。但知道丁氏這樣做也是為了二房好,為了她的孫子孫女好,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
如今要丁氏放棄這些利益,丁氏自然是做不到。
可不捨小利,如何能得大利?
“我知道你不捨得那點子的油水,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大房不交公中,你能補上?”
“娘,我……可這也太過分了。”
“有什麼好過分的,你拿了人家多少東西,人家來要回去,天經地義,哪裡不對?你是管家的,卻不是一家獨大,人家大房要提出看賬本,也是合乎情理。你既舍不下手裡的東西,那公中,你便自己一個人解決吧。”
“娘,我,我也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覺得大房上次就說要減半,這次又提出這兩個條件,誰知道他們下次還會提出什麼來,難不成我們次次都要順著大房嗎?這也沒個章法,不合規矩,以後讓我還怎麼管家。”
自打上次繁姐兒的事被揭露出來,陸老夫人就不似往日那般強硬,也不好隨便拿捏大房。說來,自己都有把柄在大房手裡,大房不反過來拿捏自己就算好的。
在這件事上,饒是計謀多的陸老夫人,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依大房如今的硬氣來看,怕是巴不得分開單過。
二房本就依附於大房,分開單過,二房可就什麼也不是,什麼也沒有。
出來黃菊堂的丁氏,仍是憤憤不已,她一面捨不得自己手裡的東西,一面又得依仗著大房的銀錢來養活自家。
去到畫姐兒所在的風雅軒,又和畫姐兒發牢騷。
家裡的大小事,丁氏都不避著畫姐兒。特別是這兩年畫姐兒也大了,她開始讓畫姐兒跟著自己學管家,不拘著哪些事,多少學著拿主意。
畫姐兒起得晚,這會正坐在紅木雕花梳妝檯前,挑選著妝奩匣子裡的一堆耳墜子,“娘,你說,我今天是戴這個玉蘭花耳墜,還是這對紅寶石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