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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聚義廳。
因這一場乘夜而至、疊也似落下的大雪,山寨的日常操練也停了。王倫與五七個頭領,閒來無事,坐在那裡閒聊。
朱富那裡,押送回山寨了三艘滿載的木炭和石炭,來向許貫忠這裡交接,便到聚義廳裡,對王倫說:“哥哥,鄆城縣裡又有一件大事!”
當即將押司宋江殺人、被知縣收押的事情講了一遍,許貫忠便皺起了眉頭,說:“這宋江少不得要判個刺配流放,如此一來,我山寨的琉璃,在鄆、濟二州又得尋個可靠的代理了!”
按制,殺人抵罪,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許貫忠瞭解我大宋朝,也深知官場那一套潛規則,以宋江在鄆城縣的勢力,也就是看流放遠近罷了。
王倫頓時警惕了起來,這宋江一犯事,若是仍舊流放江州,遇到的其他好漢也就罷了,“混江龍”李俊,是萬萬不能跟著宋江一條道走到黑!
山寨現如今最缺的就是水軍頭領,若非一直有事情耽擱,眼下又到了嚴冬時節,王倫早就去建康府,一路拜訪,多收些好漢來山寨齊聚了。
於是說:“咱們山寨的琉璃制器,本就售價高,走得是奢侈品的路子,賺的是有錢人的錢,少一個宋江也無所謂,就令朱富兄弟多操心一番吧。”
朱富點了點頭,說:“小弟省得!”
一群人就在那裡看雪景,朱富陪著喝了一杯熱茶,等到木炭、石炭都已經卸了船,這才起身告辭,自回北湖酒店繼續主持事務。
他這裡剛起身,那邊就有人氣喘吁吁地跑了上來,焦急地喊:“寨主,大事不好了!”原來是韓伯龍跑來了。
許貫忠便急切地說:“不要慌,慢慢說來!”
韓伯龍喘了口氣,看到王倫遞來一碗茶,接過飲了一口,這才說:“寨主,俺那湖西酒店,因需著採買些皮貨來,就與武都頭那裡常有些生意上的往來。”
“先前哥哥吩咐,俺那裡就隔些日子,便派管事夥計去陽穀縣收貨。昨日又去了一隊夥計,今早就緊急回信,說武都頭遭人陷害,汙衊他通匪,前日晚上就被捉進大牢了!”
王倫頓時一驚,站起身來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先前武松來梁山探望,王倫曾問起他日後的打算,武松便說仍拾起先前的皮貨生意,對此王倫很是支援。
雖然梁山這裡時常去武松那裡收購一些皮貨,但若要因此說武松通自己這班“匪”,那就實在太扯了些。
梁山泊周圍的州縣,與山寨有貿易往來的官員、大戶可真不算少,畢竟梁山名下商隊眾多,只要沒有人去認真追查,也牽連不到山寨來的,若只因為與梁山商隊有了生意往來,就算通匪,那周邊州縣通匪的人可就太多了。
韓伯龍便說:“回來報信的管事說,他去武都頭的鋪子時,鋪門緊閉,又去家中拜訪,那位武大郎與都頭的妻子急切無措,說是接替的新任陽穀縣步兵都頭,名叫祝實唸的,眼饞武都頭那匹捲毛黑鬃馬,非說原本是祝家莊的,叫咱們梁山得了去,又被送給了武都頭,故而這便是通匪!”
王倫頓時大怒,又問:“那祝實念是祝朝奉的什麼人?”
韓伯龍說:“那廝是祝朝奉出了五服的一個親戚,多年不曾走動,在縣裡開了個香飲子鋪,前番武都頭請辭,這祝實念得了本縣一個西門大官人的資助,便使了錢,賄賂知縣,因此得授步兵都頭!”
王倫一聽到“西門大官人”幾個字,心裡頓時長嘆,看來冥冥中武松註定要經歷這一劫難,當真是逃不開了!
於是吩咐地說:“你那裡繼續派人打探訊息,”又轉頭對許貫忠說:“軍師,武松兄弟與我山寨眾人一向投緣,此番非得山寨出手相救不可!”
許貫忠點點頭,說:“若出兵時,也先等到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