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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大規模的兵馬調動,卻又惹得派了人一直盯著的鄆城縣令好一番慌亂,將縣衙一應官吏都招來議事。
宋江便出列說:“明公勿憂,下吏卻是聽聞,那陽穀縣的祝家莊招惹了梁山,故而要去討個說法,並不是奔著縣城來的!”
本朝的縣令都是流官,自然不如宋江這般地方小吏熟悉情況,故而聽宋江這麼一說,縣令才放下心來。
但他還是命朱仝、雷橫二人各領兵巡探,若梁山是虛晃一槍,其實是來攻打縣城,他這裡也好防備的。
得了縣令差遣的朱、雷兩個對視一眼,都苦笑了起來。雷橫是步兵都頭,只需要巡視縣城各處,朱仝卻是騎兵都頭,是要前往梁山泊附近巡查的。
只是朱仝領了士卒,遠遠還未靠近梁山泊,就被一夥騎兵攔住, 這人卻也面熟,當日他落水被劉唐擒住,這人就立在王倫身後的。
來人自然是郝思文,許貫忠安排他領一支騎兵,就近盯著鄆城縣城的動靜。看到郝思文挺一杆鐵槍立在馬上,朱仝倒也識趣,便遠遠地一拱手,拔馬便走。
郝思文對朱仝還是挺感興趣的,這人留一部美鬚髯,教他想起了遠在蒲東的那位結拜義兄。
看到朱仝帶兵退去,郝思文也不追趕,轉身繼續去四下裡哨探。
……
祝家莊。
祝氏三兄弟聚在客廳裡,在那裡歡聲笑語,祝朝奉坐在上首,笑呵呵地說:“這梁山的賊寇居然能從東京城買來鐵甲,看來咱們也可以去東京城走一遭!”
歷朝歷代,官府在民間禁絕的,唯有鎧甲和硬弩,前者防護力強,一個著甲的、訓練有素的壯漢,輕輕鬆鬆打倒一二十個無甲的青壯;後者對官員、有地位的人等威脅太大。
故而哪怕強橫如祝家莊,也沒有多少鐵鎧的,只有祝朝奉先後私藏了七八領,倒是皮甲存了不少。
祝朝奉給三個兒子請的武藝教師、“鐵棒”欒廷玉坐在下首,並不言語。
先前梁山四下裡散播訊息,說要求購大批馬匹時,欒廷玉曾經出了個主意,派人與梁山商談,也算是給祝家莊馬匹販賣事業再找一個大客戶。
但祝龍為人囂張慣了的,只覺得我祝家莊這般有名氣的馬商,你梁山不上杆子來求著,反倒讓我們派人去,說甚麼也不肯。
大宋朝的馬匹又不缺賣,一個梁山也不算多,於是這件事就沒了下文。
後來梁山崛起,也開始學著柴進一般給江湖人士銷贓,這又惹得祝家父子四人的不快。
其實江湖銷贓,最重要的是渠道,祝家莊銷贓多年,建立了多條穩定的收贓、銷贓線,梁山吸引的,多是那些偶爾得些贓物的江湖散人,還沒有威脅到祝家莊在這個行業的地位。
但祝家莊父子四人行事向來霸道蠻橫,只覺得若任由梁山這般發展下去,鄆州的黑道老大地位,就要被梁山給搶了,故而開始心生防備。
等到梁山還是在周邊銷售自己的私鹽,祝氏父子便再也忍耐不住了。這可是獲利至少翻倍的好買賣,祝家父子能養著三五百心腹莊丁,在莊上拉起二三千的隊伍、甚至能夠逼迫各戶百姓出青壯,隨時能拉出一支數千人的隊伍,不就是靠著販馬和私鹽麼?
所以祝龍與自家老爹一商議,就盯上了梁山往來的商隊,並趁機劫了白勝、韓伯龍押送的鐵甲、皮甲,得意洋洋地返回了莊上。
聽聞老爹說要去東京城採購,老二祝虎便說:“那梁山一夥水寇盤踞,都說他們不劫百姓,我看卻是虛言。哪裡有做賊卻不惦記著吃肉的道理?”
“若我說時,乾脆聚領了莊丁,也叫扈家、李家出人馬,就此踏破那梁山,填平那水泊,也教那般水賊,知曉我等的厲害!”
祝彪聽得,臉上的青春痘都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