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人造夢境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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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沒開燈,顯得這聲音挺大。
不過成舒相的聲音的確沒收著,門外那位也聽得清清楚楚的,敲門聲都凝滯了。
敲門聲凝滯的同時,似乎是為了補償剛剛消失的恐怖氣氛,屋裡突然響起了孩子的笑聲,這笑聲掩蓋了那尖細的哭聲,在黑夜裡顯得尤其瘮人。
但經過成舒相那一句,“我想吃核桃。”那本該恐怖的氣氛被破壞得一乾二淨。
外邊的敲擊聲的停止也顯得挺尷尬,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左右為難。
哎鴨。
笑聲天真而稚嫩,好像真是一個孩子在屋裡笑。
但問題是,這個屋子裡只有兩張床,一張桌子,倆凳子,東西少得可憐,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個小孩子藏在屋子裡的哪個角落。
越天真的東西,出現在它不該出現的場景中,所造成的恐怖感就越大,那種和他本身氣質格格不入的反差會帶給人極大的恐懼和心理壓力。
“呀……”那笑聲終於停下來了,還輕輕嘆了口氣,好像笑累了似的。
“小豆芽,彎彎勾,我到姥家過一週,姥姥見了心歡喜,妗子見了翻眼瞅,妗子妗子你別瞅,豌豆開花我就走……”那聲音沒有真正的停止,而是唱起了兒歌。
尖尖細細的聲音,響在黑夜裡,就像風掀起誰的後衣襬,滑過背後的肌膚,緩慢地繞過脖頸。
纏繞,勒緊,然後,狠狠一握。
這不是晏言第一次聽見這個兒歌了,但他卻並不知道這首兒歌所蘊含的意義,今天聽見,突然想了解了解。
“豌豆開花是在什麼時候?”晏言下意識地放緩了所有的動作,似乎怕被什麼人看見一樣。
“豌豆?”成舒相沒有那個顧慮,一轉頭,“什麼豌豆?”
“你聽不到嗎?”晏言一愣,他以為……
“哦,你說那個兒歌啊?聽見了。”成舒相點點頭,摸著下巴,“豌豆開花的時間……四月吧,四月開,五月敗。”
“所以那個兒歌的含義到底是什麼?”晏言聽著,那聲音又唱了一遍。
兩遍過後,那聲音停了停。
又唱道:“釘釘槓,槓槓釘,你猜我手幾把釘,不是倆,就是仨,嘰裡咕嚕一小掐。”
這首兒歌、這個音色讓晏言覺得很熟悉。
好像是在哪裡聽過。
“你猜我手幾把釘?”那聲音由遠及近,明明沒有看到任何孩子的身影,晏言卻仍然感覺那聲源正在步步走近。
沒有腳步聲,沒有人影,只有孩子的聲音。
就像是在聽一場沒有後期製作的廣播劇,兩個耳機慢慢切換。
聽聲不見人。
你猜我手幾把釘……這個問題,他是不是在哪裡聽過?!
樂樂!
晏言突然想到第一次進山的時候,樂樂被魘住的那天晚上。
他唱的也是這個兒歌,問的也是這個問題。
“嘿嘿嘿嘿……”那孩子笑了起來,似乎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捏住了什麼昆蟲的後頸。
而他就看著這掙扎的昆蟲無力地扭動、抽搐卻無法逃離,然後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你猜我手幾把釘?”那看不見的聲源緩慢地移動到晏言的耳邊,輕聲問道。
“臥槽晏哥,你聽見了嗎?”成舒相渾身一抖,“我怎麼感覺這東西在我旁邊啊?!”
晏言嚥了咽口水,回答了和他第一次回答的答案完全相反的答案,“兩把。”
那笑聲一滯,又毫無障礙地問道:“為什麼?”
這句話可以聽出和前兩句之間細微的差別來。
就像是不同的兩個人在說話,而後面這個人在努力模仿前面那個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