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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找到莊二的蹤跡了。”空無一人的碼頭邊,一個年輕男人正站在江邊,手上的煙已經燃燒過半,身後站著幾個小弟,清一色黑色西裝帶著墨鏡,複製貼上一樣。男人的臉上赫然一道恐怖的刀疤,笑起來的時候更顯得幾分彆扭,自從莊二走後,現如今蘇城裡的大大小小所有事務已經全部歸刀疤來接手了,城裡聽話的,不聽話的,已經清理的七七八八了。
“我們的人在堯市見到了莊二,還帶著一個老頭在一起。後面他們進了一家教堂就再也沒出來過了。”黑色西裝的小弟見男人沒說話,繼續彙報道。
“教堂?”男人微微眯起雙眼,將手上的煙扔在腳邊,抬腳碾滅燃燒的菸絲。
“我們想跟進去的,被教堂的人攔了下來,說有掛牌姓名的人才允許入內。”小弟看老大沒有說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後面的話連聲音都小了許多,“他們人多,我們這才進不去,才跟丟了。”
男人思索了片刻,轉過身來看見匍匐在地上顫抖的人,並沒有過多責罰的話,只是輕輕說了句知道了,下去吧。腳邊的人如獲大赦,連忙爬著倒退了下去。
說到此處,刀疤已經猜到了那教堂是何處,先前自己還在做馬仔的時候就跟在莊二的屁股後面去過一次,如果刀疤沒記錯的話,那其實不是教堂,而是祠堂。只是一個披著宗教慈善機構的非法聚集幫派。
那個教堂的名字,應該叫陳家祠堂。
刀疤還記得自己還在上學的時候,陳家祠堂四個字在堯市那一片意味著什麼。毫不誇張地說,只要在堯市,從天上掉下來的每一張鈔票都是陳家的。那時候的刀疤剛從學校退學,跟了莊二混社會,那時候的刀疤剛從學校裡出來,學著那幾個混混的樣子染了頭黃毛,穿著兩雙豆豆鞋就出來了,臉上也還沒有那道駭人的傷疤。
那時候,莊二的手下就只有刀疤一人,二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一輛破破爛爛的小麵包車,麵包車的前臉都凹了下去一大片,車屁股的兩個燈也全部被撞的報廢了,用莊二的話來講就是,車子跑起來指不定後面追著幾個魂。
兩個愣頭青開著破破爛爛的小麵包車,從蘇城磕磕巴巴的開到堯市,一路上車子還熄火了三次,好在最後還是平安的開到了陳氏祠堂的大門口前。第一次登門拜訪的時候,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幾天沒洗的橫條保羅衫加上一條破洞的大褲衩子,腳上還穿著一雙塑膠人字拖,與大街上週圍的帥哥靚女們顯得格格不入。
兩人剛從車上下來就被當成要飯的,門口的兩位大漢就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百元鈔票扔在了莊二臉上,一邊呵斥著快滾,不要擋在門口,不要耽誤一會老闆的行程。
遠處傳來了幾聲鳴笛聲,為首的是一隊摩托開道,後面緊接著兩輛大路虎,護著一輛加長林肯緩緩前進,林肯的後面還陸陸續續跟著一隊莊二叫不出名字的黑車。莊二也不是傻子,連忙拉著刀疤將自己的小破面包車開到一邊的空地,因為心急加上技術不熟練,一腳油踩猛了,本就破舊不堪的麵包車直接懟在了路邊的樹杆子上。
麵包車的引擎蓋都被撞飛了幾米開外,鬧出不小動靜。莊二見狀連忙下車,小跑去將引擎蓋撿回來。刀疤也跟著下了車,在一旁愣愣的站著,雖然自己先前在學校裡一直號稱天不怕地不怕,好狠鬥惡,今天這場面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就光一個車隊都如此聲勢浩蕩,幾百人護送。
要知道在那個年代能有一輛大眾桑塔納那已經是不得了了,這些個長條的,豎起來的大鐵皮,自己都只從別人嘴裡聽說過,從來還沒見過真的。
“傻小子,看啥呢,羨慕了?”此時莊二正揹著引擎蓋回來了,看到自己這小弟一臉勾了魂的模樣,自然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這場面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更何況是他一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