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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嬴面容肅然,“想拿人,也要看本宮答不答應。”
芍藥取來披風急急忙給她披上,“娘娘,可要我派個人去告訴聖上?”
長嬴一抬手,“本宮先會會他們。”
來至外院,庭院內燈火通明,數十名內侍和侍衛堵在院外,把南偏殿圍了個水洩不通。
“蘇公公,深夜至此,興師動眾所為何事?”
長嬴臉色蒼白,髮髻鬆散,顯然是早已睡下卻被驚擾,肉眼可見小產後的虛弱,但氣勢分毫不減。
蘇源是皇宮的秘獄丞,已年過六旬,精明的眼珠裡總透著無聲的算計。
秘獄以殘酷刑罰為重,多血腥怨氣,所以離皇帝的巍寧宮和後宮很遠,蘇源來到,這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蘇源微微一笑,不慌不忙施了一禮,“娘娘恕罪。奴婢也不想驚擾娘娘清夢,只是要事緊急,刻不容緩。前兩日方修儀突發夢魘一事,眼下已有了眉目。經奴婢所查,方修儀枕下藏了一張符紙,娘娘也知道,巫蠱乃是宮中大忌……”
長嬴冷笑,“她做噩夢關我什麼事,難不成那符紙還是我放進去的?”
“奴婢不敢。”蘇源晶亮的眼珠閃爍了一下,緩緩道,“聽說娘娘宮裡新收了一個婢子,還是從冷宮裡放出來的,舊主是殷妃娘娘,您可記得?”
周裴?
長嬴心頭一顫,周裴最近形跡可疑,她忙著斗方家,竟把她給忘了。
“那婢子痴傻,蘇公公怎麼會知道她的事?”長嬴故作輕鬆擺了擺手,“我不過是為了成人之美,這事早已請示過聖上。”
蘇源聞言,從袖中扯出一卷紙,一抖手展開內容,幽幽道:“這是我的人截獲的周裴親筆信,娘娘可知這信是給誰的?”
長嬴蹙眉,示意甘棠接手,她展開信紙細細一看,竟是周裴和景風閣藥鋪老闆的通訊。
信上寥寥幾句,大致意思就是讓老闆把“大師”三更天送到濟明客棧,她親自接應。
長嬴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這周裴真是要了她的命!
先不說她究竟為誰效力,就算是為了自己的清譽,也得先護著周裴,否則長嬴自己也不知道這周裴嘴裡能吐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東西。
“蘇公公,憑這一張紙,可不足以定下是我的人害方修儀。”
“是不是,奴婢一審便知。”
人群之中,周裴瑟瑟躲在安德海身後。
她尚未與安德海結為對食,長嬴保不齊就要把她拉出來頂罪。
蘇源一擺手,身後五六名身材高大的內侍上前,立在長嬴面前。
幾個內侍都是在秘獄掌刑的,身上穿的制服雖不見血漬,但常年浸淫在血腥酷刑之中,殺氣和血腥之氣難掩。
“大膽!沒有聖上的旨意,你敢擅自搜宮!”
“娘娘,甭管您平日在聖上面前如何得寵,今兒這事可不是簡單的後宮爭鬥。您可知那符紙裡還夾著一塊錦布,上頭寫得是當今聖上的生辰八字!”
蘇源邁了幾步,兩隻發綠的眼珠直勾勾盯著長嬴,“娘娘可知這是何等大罪?”
“聖上的……生辰八字……”
饒是長嬴,此時額上也冒了冷汗。
她顫了顫嘴唇,“聖上知道這件事?”
蘇源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沒正面回答長嬴的問話,只把搜查令攥在手上在她面前晃了晃,“娘娘,不是奴拿人壓您,但惠妃娘娘手諭在此,您還是乖乖把人交出來,洗清嫌疑為妙,若是不服,明日找聖上告冤也不遲。”
長嬴臉色灰白,她深知惠妃在越慈心裡的地位,是她無論如何不能得罪的。
良久,她冷笑一聲,“既然是惠妃娘娘的意思。”
裴兒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