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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嬴見周裴沒有反應,心生奇怪。如果周裴是被屈打成招,此刻有個機會證明她清白,應該好好抓住才是。
可週裴目光躲閃,顯然還顧慮著什麼。
以周裴眼下的處境,能讓她顧慮的事,不過生死二字,現在給她一線生機她不抓住,偏偏要站在那條死路上徘徊不定,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她選的那條死路,已經有人為她鋪好了後路,所以她不需要翻供,甚至……她並不想替自己和長嬴翻供。
那個人,不可能是方婕妤這麼單純的人,那就只會是皇后。
皇后是宮中唯一一個與方婕妤的利益直接掛鉤的人,也是除皇帝和皇太后外,唯一一個有權直接進入秘獄的人。
即便皇后正被禁足,不代表她的耳目不能見縫插針。皇后不親自出手,反而更容易脫身。
這算盤打得妙!
不僅轉移了皇帝對她妹妹致長嬴小產一事的注意力,還反將長嬴一軍,這一次若是讓她得了手,不僅長嬴自己,連同整個長家都永世不能翻身!
“裴兒,”長嬴這才仔細打量著周裴的神色,“我素日待你不薄,知道你是遭不住刑罰才胡亂說的,現在是對聖上言明的好機會,說實話,還來得及。”
“娘娘,我……”
周裴欲言又止,她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可那本古書上分明寫著長嬴是千年難遇的災星,是紅顏禍水,是忤逆天理的篡位者,如何能叫她相信這麼一個大反派?
誰能保證她前腳實話實說,後腳不會被長嬴報復?
正猶豫著,方婕妤突然嘲諷道:“人家本來說得就是實話,還能怎麼改。你以為誰都同你一樣,慣會說瞎話蠱惑人心?”
要讓周裴說實話是不可能了,長嬴心裡暗自擔憂。
這麼久以來相處,她很清楚越慈是個較真的人,誰真要算計他,他必定會查個清清楚楚。
可如果有人願意頂罪呢?越慈雖然對自己的安危看得極重,但也未必不願意省事。
周裴咬著牙,一字一頓道:“這符的確是我……奴婢寫的,奴婢,認罪。”
她的聲音不大,藏著幾分心虛和躊躇,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長嬴和周裴俱不敢抬頭,兩個人聽自己的心跳聲都響如擂鼓,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越慈道:
“當真?你可別後悔。”
周裴不明他後半句的意思,只道:“奴婢說得都是實話,若有不實,天打雷劈……”
“薛嬰,拿朕的寶貝來。”
薛嬰眯著眼笑:“是,陛下,奴婢這就去取。”
周裴不明白“寶貝”是什麼意思,只見長嬴卻臉色發白地瞥了她一眼,迅速低下頭不言語了。
她猛然回想起那本古書上記載越慈是個暴虐無道的昏君,這麼久以來看長嬴被他護在手心裡旁人動也動不得,險些忘了他是個暴君。
周裴的手指微微顫抖,她求助地看向方婕妤,對方卻不給她一個眼神,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
越慈哼著小曲,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不一會薛嬰回來了,手裡捧著一隻錦盒。
“陛下,寶貝取來了。”
越慈“嗯”了一聲,又道:“嚴昌升,你來賞她吧。”
嚴昌升嚥了嚥唾沫,“陛下,奴婢可是頭一回做這事,萬一她頂不住了,誤了陛下的事,奴婢可擔不起……”
“讓你去你就去。”
越慈聲音冷下來,嚴昌升擦了擦汗,手接過錦盒走到周裴面前。
“周姑娘,可別怪我。”
說著他開啟錦盒,裡面躺著一支骨鞭。
長嬴不由鬆了口氣,還以為是什麼嚇人的刑具,原來只是根鞭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