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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簾的,是一對做工考究的手工皮鞋,隨後是深色的西裝褲管,黑色的羊絨大衣,潔白的襯衫領口。
待他的目光再往上看時,一把黑色的大傘壓了下來,截斷了他的視線。邊亭沒能看清傘下那個男人的臉,只聽見他身邊的黑衣人在路過他們身邊時,像是呵斥路邊的野狗一般,喝道:“起開,別擋道。”
黃毛平日在這一帶囂張跋扈慣了,但此時他連屁不敢放一個,夾緊尾巴退到了一旁。
直到這兩個人的身影飄然遠去,進了麗都酒店的門,黃毛才輕輕吐出憋在胸口的一口氣。好險。
他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嘴裡乾巴巴地給自己挽回最後一點顏面:“靳以寧算哪根蔥,今天先放他一馬,你們都看著好了,改天有空我肯定收拾他。”
黃毛這話放得豪邁,卻沒人附和,他自討沒趣地回過頭,就看見原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邊亭,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來。
黃毛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說話有些結巴,“你,你想做什麼?”
邊亭沒有回答黃毛這個問題,他伸手抹了把臉上的血跡,隨後彎腰撿起地上的鋼管,輕輕點了點地上的影子。
鋼管撞擊混凝土地面,發出的聲音讓人後背生寒。
“靳先生,您可算來了!”靳以寧剛踏進麗都酒店的大門,酒店經理就駕著近乎諂媚的笑容,快步迎了上來,“哎喲,下了這麼大的雨,來個人,馬上送條熱毛巾過來。”
“人呢?”靳以寧拒絕了經理的這份熱情,態度稍顯冷淡。
“在樓上。”經理正色了下來,站直了身體,比了個“請”的手勢,“我帶您上去。”
麗都酒店邊門的旋轉大玻璃隔絕了外面的風雨,卻阻擋不了聲音的傳播。
在等電梯的時候,靳以寧聽見了門外的動靜,回頭望了一眼,正好看見一個男孩子站在路燈下,腳邊橫七豎八地癱了一地的人。
特別是那個染了滿頭金髮的小年輕,左腿正以一種不自然的角度彎折著趴在臺階上,嘴裡哎呦哎喲地直叫喚。
想必那個男孩子也受了不輕的傷,他拄著鋼管,搖搖晃晃地站在雨裡,臉色被路燈照得雪白。察覺到靳以寧的視線,他抬起頭來,往酒店的方向望了一眼,眼裡依舊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煞氣。
注意到靳以寧的目光,經理像是剛發現有人在酒店外聚眾鬧事似的,說道:“怎麼回事,真是太不像話了,我馬上讓保安出去處理。”
“沒事。”靳以寧見那男孩子這個模樣,覺得有些有趣,他收回視線,看向液晶屏上不斷變化的數字,笑著和身邊的經理說,“年紀不大,咬人倒是挺兇。”
經理不知道靳以寧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點頭附和道,“是,是。”
說話間,電梯已經到達底層,電梯門緩緩開啟。
迎接靳以寧的是四張完全陌生的面孔,和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作者有話說】
開始更新啦,好久不見,想念大家~年上養成,靳以寧(攻)x邊亭(受)
本故事純屬虛構,背景是一個架空城市,是我參考了幾個城市的特點虛擬的,規章制度也有許多私設,勿對照現實哦。
靳以寧是誰?
天氣預報說,這場冬雨至少要持續一個星期,未曾想天一亮,就是個豔陽高照的大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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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航運碼頭外有一個賣盒飯的小攤,兩葷一素只要八塊錢,由於錢少量大,生意十分紅火,特別是在天氣好的時候,不少碼頭上的工人都會出來買上一份,三三兩兩蹲在路牙子上吃。
邊亭今天出來得晚了些,聚在一起吃午飯的工友們已經散了大概,他開啟飯盒,剛紮起一顆黑不溜秋的滷蛋,丁嘉文就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