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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話梅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嘴裡泛開,一線順著喉嚨進入胃裡,翻江倒海的感覺瞬間平息了不少。
看著顧嶼凌的臉色漸漸緩和過來,江鎧也暗暗放下心,低頭開始翻開著謝雨蒙的詢問筆錄,忽然間,他抬頭,發現顧嶼凌正盯著他看,嘴角向上揚著,笑得不懷好意。
“怎麼了?”他隱隱感覺到事情有點兒微妙。
“沒什麼。”顧嶼凌又捏了一顆話梅放進嘴裡,手指在溼紙巾上擦了擦,“我就是直觀地想象了一下,你要是臉白幾個色號會是什麼樣。”
她聳聳肩,漫不經心地補充了一句:“應該還行,算挺俊俏的。”
江鎧鼻子都快氣歪了,牙縫裡迸出幾個字:“姜江這個造謠隊大隊長又開始散佈流言了!”
顧嶼凌心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恍然大悟:“鎧哥,你那次跟我說,咱們局裡原~來~有一個斯斯文文的女法醫,說的就是姜江吧。人家明明還在局裡工作得好好的,你為什麼要說是‘原來’?”
江鎧被她問得語塞,嘴唇微微翕動了幾下,到底還是無從反駁。
顧嶼凌狡黠地笑笑,將“看破不說破是一種美德”這句話完全拋到腦後:“你就是怕姜法醫說出你第一次看解剖的事兒,破壞你光輝而高大的形象吧。”
“切!咱這形象還怕破壞?”江鎧故作不在乎狀,“已經跟珠穆朗瑪峰似的了,少一鏟子土能咋樣?”
顧嶼凌被他逗笑了。
現在胃裡不再難受,心情也輕鬆了不少,腦子的轉速也順理成章地上來了。
“鎧哥,”她眼睛看著江鎧手裡謝雨蒙的詢問筆錄,“你相信謝雨蒙的話嗎?”
江鎧將筆錄放下:“你指哪一部分?”
“鄭曉東要殺她,卻被反殺的那部分。”
“你怎麼看呢?”江鎧反問。
顧嶼凌頓了一下:“她說的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
江鎧笑了:“真的是怎麼樣,假的又是怎麼樣呢?”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就是鄭曉東和她攤牌,她威脅說要報警,所以鄭曉東要殺她滅口。我們給謝雨蒙錄口供的時候,她曾經說到過一個細節,她說鄭曉東的刀馬上就要落下來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突然掉到了她面前。如果她說的話是真的,鄭曉東可能是在這個時候恰好毒發,所以謝雨蒙很幸運地逃過一死,還反殺了鄭曉東一刀。
今天在解剖鄭曉東屍體的時候,從他的胃裡取出一顆融化了一半的膠囊,裡面還有未溶解的粉末。我推測,毒藥很可能是裝在膠囊裡的。如果情況如謝雨蒙所說,那就證明給鄭曉東下藥的另有其人。”
“那如果謝雨蒙跟我們說的是假話呢?又怎麼樣?”江鎧追問。
“如果是假話,那麼給鄭曉東下毒的人就是謝雨蒙。”顧嶼凌咬了咬下唇,沉吟了幾秒,接著說,“像鄭曉東這個年齡的男人,十個裡面有七八個都有吃保健品的習慣。甚至他可能有像高血壓這樣的慢性病,本身就有每天服藥的需要。謝雨蒙是他的情人,兩人有很親密的關係,對鄭曉東的服藥習慣,當然非常清楚。再加上她本身是一個護士,把膠囊開啟換成毒藥,對於她來說並不是難事。
事發當天,她可能是因為看了白樺接受採訪的影片,醒悟過來,原來鄭曉東一直都在騙自己,而她現在身份被冒用,已經成了一個死了的人,甚至於性命還握在鄭曉東的手裡。這種情況下,巨大的恐懼和被欺騙的憤怒交織在一起,她決定先下手為強。
她可能考慮到了自己和鄭曉東力量上的差距,所以決定採用毒殺的方式。於是開啟膠囊,換成毒藥。等鄭曉東來了,哄他喝下。”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會動刀呢?”
顧嶼凌想了想:“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