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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
嘉元三年的嘉嗎？
“陛下，帝王尊號怎可用在嬪妃身上？”立刻就有臣子站出來反對。
嘉這個字可以用在後妃身上，但此刻陛下是嘉元帝，那麼其他人封號或是名字裡帶了這兩個字的，便要主動避諱改掉。
“糧食是國家的根本，嘉貴妃立下如此大功，有何不可？”沈懷謙涼涼的說道，“還是諸位，認為這嘉貴妃不過爾爾，有信心超越她？”
剛剛站出來反對的大臣，聽到這話利索的爬起來回到了佇列裡，他真沒這本事。
“諸卿可還有異議？”
“臣恭賀嘉貴妃娘娘玉體康健，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右丞相第一個帶頭跪下。
其他人見狀也趕緊跟著撩袍跪下，就連金鑾殿第一刺頭，張御史也跪了下來。
訊息傳到章如雅這裡，章如雅失手打翻了茶盞，溫熱的茶水順著她的鳳袍下襬滴落在地上，而她還渾然不覺，“嘉貴妃？”
這入宮才一月，她便已經坐上如此高位呢？
再聽說皇上本來打算封她為皇貴妃，是她自己拒絕了，用這個恩典換來開辦女學。
不過即使是這樣，陛下依舊封了她貴妃，並給了“嘉”這個封號，把之前“玉”字改了。
章如雅之所以覺得自己能穩坐高臺，就是因為宋婉儀的封號是玉，不知情人只道是陛下待她如珠如玉，只有她知道是因為勝玉公主的事蹟。
而她也將這個封號視為她和沈懷謙之間的默契，可是如今封號改了，是嬪妃無法承其重的嘉，是嘉元帝的嘉......
正當章如雅失神的時候，常德全來了，“皇后娘娘，陛下讓您去乾清宮一趟。”
章如雅勉強揚起一絲笑容，“本宮這就去。”
她收起失落的心情，臉上帶著淡雅的笑容上了鳳輦，可又想起來，陛下接嘉貴妃去乾清宮的時候，用的是御輦。
常德全一路將章如雅引到了御書房。
“臣妾見過陛下，陛下安康。”章如雅優雅地行了個常禮。
“皇后啊， 再過半月便是嘉貴妃的生辰，她不願意要冊封禮，這生辰總要好好熱鬧一番，出來見見人，這事兒便交給你了”沈懷謙含笑說道。
“臣妾定不負陛下囑託。”章如雅也淺笑著應下，“陛下，臣妾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便是。”
“嘉貴妃妹妹生性自由，但如今已經貴妃之尊，又得如此尊榮的封號，依然是天下女子之表率，臣妾想是否可以讓嘉貴妃跟著臣妾學習一段時間三從四德，這樣在生辰宴上才不負盛名。”
沈懷謙聽了章如雅的話，忍不住笑了，“三從四德？她是打不得罵不得，惹不得說不得，皇后就不必費心教她了，免得氣著自個。”
雖然沈懷謙是在調侃宋婉儀，但章如雅心中卻是分外苦澀，“陛下如此愛重嘉貴妃，臣妾真是羨慕。”
沈懷謙一頓，安撫道，“她生性自由，不喜規矩約束，對於料理後宮更是毫無興趣，皇后放心，她定然不會對後位造成任何威脅的。”
這番話既是安撫，又是敲打。
“陛下，臣妾明白，嘉貴妃妹妹天真爛漫，怎會威脅到臣妾呢？”章如雅望著他，陛下是真不知，她羨慕的是什麼嗎？
沈懷謙避開她的目光，看向御桌上的奏章，“既如此，皇后便去準備吧，朕還有政事在身。”
“臣妾告退。”章如雅對著沈懷謙福了福身子，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御書房。
還忍嗎？還能繼續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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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宮裡，茱萸正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