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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解決其實簡單,關鍵在於朝中官員,少有人信此乃利國利民之舉。”
“只是他們不知,此政已在南京先行實施,且成效頗佳。”
“南京近三百萬人口,無論男女,除了一些年邁者,其餘皆識字。不僅如此,南京產業之豐饒,父皇自是知曉。我們不僅培養了無數儲備官員,更有各行各業之人。”
“父皇,南京之潛力你也看到了。這些朝臣雖喧鬧,但若阻我新政推行,勿怪我手段無情。我敢保證,若他們真阻撓新政,即便大明官員盡數更換,我也並非不能。”
朱瞻墉之言令朱高熾無言以對。兒子有本事,口氣大得無邊,竟言換遍大明所有官員。
兒子可知大明有多少官員,又知他培養這些官員耗費了多少心血?真以為官員如蘿蔔白菜,街頭巷尾隨處可見。
“罷了,說大話不怕舌頭打結。南京發展確可喜,但楊閣老等人所言,亦非危言聳聽。大明人人讀書,百姓不耕田,便無收入,無收入便無賦稅,無賦稅何以養官員,養軍?”
“更不必提私塾與請師之花費。國家與城市,豈可相提並論?”
“即便你信心滿滿,也需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懂嗎?”
朱高熾此言,頗有苦口婆心之意。
朱瞻墉點頭稱是。他豈會不知此理,否則,以他的強硬,怎會在朝堂上與官員們僵持至今。
“父皇放心,你看南京便知,全城幾乎人人讀書,但該耕田者仍在耕田,不願耕田者亦將土地交予他人承包。”
“如今,我們只是給予百姓更多選擇,不像以往,百姓大多隻能耕田,甚至無力改變自身命運。”
“如今黎庶得以多元擇業,我大明各業皆有復興之兆,至關重要者,人才輩出,不僅限於仕途,商賈、工匠、農耕,各業皆有英傑。”
“吾不希冀大明淪為唯有讀書高之境,修學乃根基,由此根基孕育而出之才,方為真才。”
“至於人人躬耕,免稅免賦,此乃文臣臆想之談。”
朱瞻墉此言,令朱高熾微微頷首。
“但願爾之新政,果如爾所願。”
言至此,朱高熾忽道:“對了,中亞藩王之事,汝可聞知?”
朱瞻墉雙眸微眯,輕聲應道:“已知,先皇甫崩,便有人按捺不住,父,勿憂,中亞之事,兒心中有數,宵小之輩難掀風浪。”
朱高熾思忖片刻,道:“肅王稟報,寧王私會於他,此事如何看待?”
朱瞻墉微搖首道:“不必急躁,寧王與肅王皆為初代邊疆之王。”
“若有所圖,只需靜觀其變,然在我看來,初代邊王反而是諸藩中最穩重者,心思慎密,不易妄動。”
“倒是那些……二代、三代親王郡王,似有蠢蠢欲動之勢。”
朱高熾心中一凜,驀然憶起先皇駕崩前所言。
心中頓時湧起不祥之感。
朱高熾心中陡然一沉。
先皇臨終之言,至今仍歷歷在目。
他一直自認是個幸運之人。
身患頑疾,卻承大明儲君之位,雖坐此位二十載,卻成為兄弟間嫉妒的物件。
娶妻雖管束稍嚴,但在大事上始終支援於他。
膝下兒女十餘,皆為人中翹楚。
長子雖令他失望,但其餘几子展現出和睦的一面。
尤為重要的是,他育有如朱瞻墉這般卓越之子。
朱高熾有時覺得,命運對他甚是眷顧,幾乎未曾費力便已勝券在握。
然而先皇臨終之語,卻在他心中留下揮之不去的陰影。
長子之鑑,他一直提防其他几子對朱瞻墉心存異念。
朱高熾不願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