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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刺客出府後,她手上的血跡沿著浚儀街往右轉向西大街,在西大街拐角處,血跡消失了。”
“我們跟著狼青,搜遍了西大街。但沒找到人,只找到了一條穿了她外袍的野狗。估計是她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野狗,或者是早有安排的也不好說,總之她將自己的外袍綁在野狗身上,將我們的狼青引向西大街往儀秋門而去。”
“但這其實是障眼法,因為她拐去了東大街,在太廟附近又脫下了襦裙,又用了同樣一招,讓野狗帶著狼青帶著我們穿州橋而過。”
“我們找到了一個見過女刺客的夜香郎。”
“按照夜香郞的說法,這個蒙了臉的女刺客是突然出現的,搶了他的夜香和外衫就跑,他是看著這女刺客跑向馬行街的。”
朱府前院,朱季川冷著臉問:“那為何在馬行街一帶,你們還是沒有搜到人?”
帶隊搜查的禁軍頭領:“朱大少爺,我們懷疑,這女刺客跳了金水河。”
她最後的蹤跡,是在金水河近水門口,那裡的河岸邊發現了夜香郞被搶走的外衫。
所有被禁軍和家丁追捕時找到的物事都在案臺上,包括她綁在野狗身上的外袍和襦裙。
她的外袍左袖子和衣襟上都是血,觸目驚心的血。
朱季川的視線轉過來又繞回去,出了這麼多血,她沒有能力繼續遊過金水河的,她一定還藏在河邊的某處。
她的襦裙上也有一大團血跡,可見直到東大街的太廟,她還沒能止住血。
她沒穿外袍和襦裙,所以要搶夜香郞的外衫,至於搶夜香,是為了遮住自己的味道。
暗衛那一箭,看來射中了她左手手臂上的要害。
她功夫很高。
她在自己第七招的時候就可以殺了自己,如果她不是用刀把而是用刀鋒的話,剔骨尖刀將直插自己的心……
但她確實直接剜走了自己的心。
朱季川閉上眼,手顫個不停,他眼裡酸澀無比,內心鬱火翻騰,各種情緒幾乎將他燒了起來。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從她出現在自己眼前起就都是假的。
“大少爺,春香帶到外書房了。”
朱季川睜開眼睛,對領頭的禁軍衛說:“煩請您繼續搜查,一定要活捉到她。”
然後他去了外書房。
春香戰戰兢兢地跪在那裡,將小七出現後的事從頭到尾的都說了。
末了還問:“大少爺會不會弄錯了,小七她……小的是說,那個人就是個還不大的小妹頭啊,怎麼會是刺客呢?小的給她縫的肚兜她喜歡得不得了,一看就是個沒穿過肚兜的窮人家的妹頭,怎麼可能是刺客呢……”
“肚兜呢?”朱季川啞著嗓子問。
“都在這呢。小七她……小的是說,那個女刺客什麼都沒帶走……”春香舉起了自己手裡剛剛收拾出來的包袱,小小的一個。
“她還說了什麼?”朱季川想了想,自己問:“她不喜歡粉色嗎?”
“嗯,對,她說除了粉色,哪種顏色的都行。”
木硯將包袱接過來,放在桌子上,見朱季川一直盯著包袱,便將春香帶了下去。
外書房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隱約還能聽到後院老夫人帶著大家唸經祈福的聲音。空氣中漂浮著血腥味,還有在熬煮著的濃重的藥味。
他伸手將桌上的包袱掃到地上,想伸腳去踩的時候,手卻比腦子快了一步,將包袱撿起來開啟了。
這是她進府時拎的包袱,舊衣服,舊鞋子,一個泥捏的人偶,看起來像是沒捏完,這個包袱裡唯一跟府裡有關係的,就是春香給她縫的肚兜,普通的布料,尋常的花色,並不細膩的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