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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觀的偏殿有好多破破爛爛的書,其中有本缺頁少碼的四字兵書,因前面兩字實在是爛得厲害,小七妹不知道書名,只知道是本教人打仗的兵書。
其中有一頁,上面說兵經有百字,其中有個混字最好用——飾彼裝束相貌,乘機竄入,發於腹,攻於內,殲彼不殲我,自辨而彼不能辨者,是為混也。
三平當時是這麼說的:“這個我會,都打起來了,就什麼陰招都上吧,不就是穿著對方的衣服混進對方的大營,燒燒糧倉,在水源、飯菜裡下下毒,你要是實在不忍心下毒,那就多下點巴豆粉。”
“真的,這玩意兒好使。”
他的樣子甚是自得:“你想想啊,餓了沒飯吃,光喝水也還能忍個一天兩天的,但你要拉屎串稀,這玩意真沒法忍,打到一半打出屎來了,這仗還打得起來麼?”
“你別小看這麼一粒果子,雖然長得不咋地,但它能讓兩三個大男人一瀉千里,捂著屁股喊娘。”
“這玩意啊,又叫老陽子,山谷裡有水的地方,一找一個準。”
……
小七妹蹲守了三日,不但製出了一小包巴豆粉,還終於摸清了軍營進出的規律。
每日都有出營的,比如買菜,比如提水。
但這些人出入檢驗很嚴,專從小門出入,出入必三五同行,有帶刀士兵護送,人人都需核驗每日暗號方可進入……
能渾水摸魚的可能性太小,很容易暴露。
想要混進去,唯有軍中每兩日出營的“砍柴軍”。
砍柴軍,一次出動人數眾多,每個人都穿著衣甲頭戴皮蒞子,分隊跟隨大隊伍,出入只需核驗各隊隊長的暗號。
這才是最好的機會。
五更時分,天將放亮,大營裡擂響了鼓點,片刻後又聽到號聲連響兩遍,之後有集中而響亮的腳步奔跑聲傳出,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營門口升起的旗上有“樵”字。
旗升上去的半個時辰之後,大營開了兩個門。
有兩個隊伍魚貫而出,手裡都拿著柴刀和草繩、扁擔。
這就是軍中每兩日輪流進山砍柴的隊伍。
小七妹盯上了其中比較瘦弱矮小的一個小兵。
砍柴的隊伍進了東青山,呈扇形散開後,各自往山谷裡挺進。
這個瘦小的小兵被人喊“小豆子”,聽口音是江南人士,說話細聲細氣,幹活雖然手腳麻利,但委實不太有力氣。
“小豆子,你今日怎麼也得打滿這擔柴,再丟臉輸給六營,整個五營的兄弟要揍你。”
“好了,你看他小胳膊小腿的,”其中像是小隊長的人說,“咱三隊一人多砍一把,到時候綁小豆子那擔裡不就行了。”
一個營五個隊,一隊十人,顯然在小豆子附近的這十人就是一個隊的。
小七妹認真地盯著這十張臉,尤其是小豆子,仔細的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砍柴一共兩個半時辰,早飯後出營,中飯前歸營。
歸營時,小豆子還是小豆子,不過多了一個小豆子。
營門再次開啟,門內外皆是做好作戰準備計程車兵,弓箭齊備,戰刀已出,這是為了防止敵人趁砍柴兵進營時突然襲擊。
趁著砍柴大軍只有最後幾個人沒進大營,大營門正緩緩關上之時,小七妹擔著一擔柴故意落後幾步出現在大營門口。
她身上穿著的,是從婆子的揹簍裡挑揀出來的衣甲,沒有帶皮蒞子。
“等一等,別關門。”她氣喘吁吁地喊。
“哪個營哪個隊?”守城門的營兵厲聲喝問,“為何不戴皮蒞子?”
小七妹:“報告,五營,三隊,砍柴時差點中暑,隊長把皮蒞子取了,放在他那呢。”
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