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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地痞找到了?”
遊志極藉著休堂的由頭將周捕頭叫到後廂房,得知是章家夫婦案有了眉目心中大喜,但隨即又疑惑起來:“可你為何要攔住本官傳趙樗?莫不是這事也與那趙樗有關?”
“大人,那兩個地痞的背後正是趙樗,卑職擔心此時將那趙樗傳來會打草驚蛇。”
“什麼?”遊志極又是一陣驚怒。
於是,周冰便將他得知的訊息一五一十地回稟給遊志極:
“趙家有位家僕數日前因服侍不周被趙樗用熱茶燙傷了面容,最後還被趕出了趙府,他拿著一張地圖找到屬下揭露原來是趙樗著人慫恿章家夫婦大鬧江南名李,後來章家夫婦被關進牢獄,趙樗怕被章家夫婦供出便讓那兩個地痞前去滅口,事情敗露後趙樗又怕被那兩地痞牽連也將人殺害,屍首拋在了趙家郊外別院的一口枯井裡。”
“哼,這個趙樗簡直是無法無天!”聽完周捕頭的稟報再結合方才堂前劉老漢的控訴,趙樗此時在遊志極心中已然是罪大惡極。
又是半炷香後,遊志極回到堂前先安撫了一頓劉老漢,後又承諾會給其子一個公道,但需要時間,劉老漢倒也不再多說便自覺離去。
“大人,今日這劉老漢來的巧,那趙府家僕也出現的巧,總覺得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周冰望著劉老漢離去的背影疑慮道。
“背後有人推也好,巧合也罷,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將毒殺章家夫婦的相關嫌犯找到,亂麻必有頭,只要我們將頭緊緊扯住不自亂陣腳被牽著鼻子走就行。”遊志極面色陰沉,春節所帶來的好心情早已蕩然無存。
李府午時的團圓之宴設在梅園,李家上下都歡聚在此,唯獨竹園的芯姨娘與貼身丫鬟碧兒沒有現身。李昀夜起初只是疑惑,後又見這李府上下尤其是李老爺沒有因為芯姨娘缺席團圓之宴而掛臉,甚至好像早已習慣了似的,這更讓他心中好奇起來:平常就顯少看到李夫人與芯姨娘碰面,今日大過年的這一家子竟要吃出兩頓團圓飯來嗎?大戶人家的妻妾就算爭風吃醋但年夜飯總歸是要在一處吃的吧?這裡面肯定有故事。
可好奇歸好奇,安歌不在李昀夜也不敢輕易去問安雲,畢竟他十分清楚安雲等同於方管家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一隻眼睛,有什麼異常方管家都會察覺到的,他可不能因八卦露出馬腳,被人發現自己是冒牌的李家公子。
爆竹響過宴席盛開,府衙捕頭周冰領著一眾捕快穿過冷清無人的街巷直奔城郊外而去。
與此同時,趙家一派富貴喜慶,正門掛著的兩個碩大紅燈籠在風雪中輕輕搖晃,院中小廝丫鬟來來往往,豐盛的團圓宴上,比起李家的拘謹與淡漠趙家才是真正的歡聚一堂,看著面前的姐弟玩笑打鬧,女兒女婿伉儷情深,趙常鶴高興得合不攏嘴,什麼煩惱都暫時煙消雲散了。
“將此處圍起來,不許放任何人離去!”
“是!”
祈樂城郊外的趙家別院,捕頭周冰一聲令下,他身後的捕快迅速行動,將眼前的別院前前後後圍得水洩不通。
院門也隨即開啟,一位老人慌慌張張地從裡面走出來,對著周冰連連作揖笑問道:“這大過年的周捕頭如此辛苦親自跑一趟,不知有何吩咐?”
“搜嫌犯。”周冰冷冷地看著那趙家老僕,說完便大手一揮,數名捕快繞過老人直接闖入別院。
“老人家,我們對這別院不熟,勞煩你帶個路。”見趙家老僕面色慌張正欲貼著牆悄悄離去,周冰一把將其拉住,臉上雖笑著卻是帶著命令的口吻。
“周捕頭,你們到底要搜誰呀?這宅院今日只有老奴一人你們容我去稟......”那趙家老僕顫顫巍巍地始終不肯進去,一邊為難說著一邊眼珠子四處轉,但還沒說完被周冰一把推進院中,那趙家老僕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