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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昇城,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黑色堡壘。
高聳的城牆如鋼鐵巨獸般巍峨聳立,給人一種無法撼動的震撼之感。
城內建築佈局錯落有致,商鋪、樓閣與民居交相輝映,猶如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
城中央的城主府,則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白牆紅瓦,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讓人一眼便能望見。
府內,議事廳。
趙挽華身披一襲如墨的錦服,端坐於高位之上。
她的黑髮如瀑布般垂落身前,沒有任何裝飾之物,卻絲滑如綢。
臉上卸去了以往的飛紅妝。一整個素顏淨臉,眉如遠山,眼角微挑,以往若要說她長相偏向張揚明麗,此時更似冰山上的雪蓮。
裙邊暈染著紅色曼陀羅,長長的衣襬如同墨染的流雲,一直延伸到了臺階下面。
趙挽華蒼白著唇,正以手撐額假寐,整個人看上去陰鬱又冰冷。
十大惡人如今死的死、躺的躺,稀稀拉拉,個個垂首沉默,大氣也不敢出。
“小姐,喝藥了。”阿儀端著藥湯進來,款款走向高位。
趙挽華睜開了眼。
距逃回來已經過去了七八日。
回來後,最開始的這幾天,趙挽華就跟瘋魔了般,阿儀擔心壞了。
前些日子滴水未進,不僅亂丟東西、亂摔杯子,還經常嘔血發燒,致使渾身衣物都被鮮血浸透,自己也瘦得皮包骨頭,彷彿一副白骨架子,看著令人心驚。
而後幾日,依舊吐血不止。
不過,倒是不再折磨自己了。
每至深夜,時而悲傷流淚,時而殺意騰騰,時而又茫然無措。常常獨對明月,一坐到天亮。
好在扁嶽一直在身邊。
等她發洩的差不多了,幾貼藥下去,人清醒理智了不少,也不吐血了。
但阿儀覺得,這人的狀態依舊不對勁。
這也,過於平靜了。
如同行屍走肉般,死寂麻木。
“阿儀,江離怎麼還沒到。”
長長的睫羽在趙挽華消瘦臉上投下一片陰影,也罩在了阿儀的心上。
“小姐,江離他…”阿儀欲言又止。
“哦,我忘了,他死了。”趙挽華語氣平靜,彷彿在說今日的天氣。
“既然人都到齊,便開始吧。”
“蘇故,先說說東昇城的近況。”
“額…城主,東昇城這一月… ”惡六作勢撫了一把莫須有的額頭的汗,開啟早已備好的文書,開始了漫長的彙報。
雖無江離,但處處都有江離的手筆。
他為趙挽華打點東昇城,將一切安排的井然有序。
就在惡六叨叨彙報的同時,剩下的惡人,僵站如木樁,充當著透明人。
按理說,趙挽華身負重傷,於惡人們而言,是搶奪惡人峰令主之位的大好機會。
但是…
他們不敢啊!
憑他們對趙挽華的認知和了解,總覺得她在醞釀什麼大的風暴。
因而現在誰也不敢去做那“出頭鳥”,萬一要是若沒成功還犯她手上…
丟了命都是輕的,可是會死無葬身之地
眾惡人發呆之際,惡六嚴肅如小老頭,繼續說著軍報:
“…回稟城主,雲眷舒斬殺了江離在上京設定的內線,致使我方斷其一臂。他藉此資訊差,之後向您傳遞了假訊息。事實上,在城主離開上京之前,三部剛剛拒絕了雲遙和昆彌的招降。昆彌於前兩日才調撥一萬軍兵前往古荊部城關。”
“蘇故,我們同雲遙的內訌,可有訊息傳出外界?”
惡六搖了搖頭,“暫未。”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