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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清設想過,以後還會和蘇無邪陸晚晚見面的場景!但唯獨沒有想到,蘇老爺子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
看著面前熟悉的老人,心中思緒萬千,但卻沒有表現出來,無喜無悲,過去的發生種種,好似都給她放下了,一如從前一樣,對著老人恭聲問好!
白雲清面容淡笑看著老人,清風微微吹起她的裙襬,是那樣的溫婉可人,老人見到這一幕,淚流滿面,呆愣在原地,彷彿要將心中的悲痛都發洩出來,哭的那樣泣不成聲!
就在男人準備上前安慰老人的時候,老人做出一個驚人舉動!
他深呼一口氣,運動那枯瘦的身軀,正對著白雲清的方向,跪了下去!
這一跪,時間都彷彿定住了,男人和白雲清均是呼吸一滯,難以置信地看著老人!
男人看著老人這副模樣,心中雖然有所準備,但還是止不住震驚,他沒有上前阻攔,靜靜地看著老人!他知道,這不是他能夠阻攔的,如果這樣能夠讓老人心裡好過一些,那麼,他能做的,就是站在老人的身邊,做一個安靜的聆聽者!
“蘇爺爺,你這是做什麼?”白雲清愣了愣,隨後反應過來,放下手中的花灑,快步走到老人身前,想要將老人扶起來!
可老人卻不管不顧,生生跪在地上,痛哭道:“都是我的錯,我的錯,都是蘇爺爺對不住你...”
老人輕輕推開白雲清伸出的手,說什麼也不肯站起來,用手奮力捶打自己的胸口,嘴裡嘟囔道。
“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教好蘇無邪...”
“我不是一個好爺爺,沒有教好他,還害了你...”
“我一直想見你,可是沒臉來...”
“你讓我跪吧,這樣,我的心裡會好受一些...”
“對不起!”
...
老人淚如雨下,這段時間,緊繃的神經,終於在此刻崩潰了!即便是面對曾經的老友,面對白景清,他就算再愧疚,也不曾有過這樣悲傷的姿態!
自尊心,還有臉面什麼的,被他通通放下,他只想給眼前的白雲清,好好地道一個歉!
可白雲清卻淡笑一聲,面容溫和,好似山間流動的清泉,清冽澄澈!她稍微用力將老人扶起來,支撐著老人身體!
“沒關係,蘇爺爺,不怪你!”
“都是蘇無邪的錯,這和你沒關係,不用自責!”
“這隻能說明我命中註定有這一劫!”
“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白雲清輕笑一聲,姿態淡然從容,可老人哭的更傷心了,臉色通紅,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他嘴巴嘟囔,唇齒不清,因為極度的悲傷,他已經不能夠準確控制發音,就是這明照山沁人心脾的清風,也撫不平他心中的哀緒!
身旁的男人,看見白雲清這副淡然的模樣,沉默不語,眼裡流露出複雜的光芒,深吸一口氣,走到老人的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是啊,老爺,別太難過,你不是還有很多話想對白小姐說嗎?”
“蘇爺爺,別哭了,我沒事!”白雲清也出聲安慰道!
老人一陣痛哭後,彷彿也耗盡了力氣,再發不出聲音了,只能悲切地看著白雲清,手上不斷比劃著!
“蘇爺爺,進去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白雲清笑道,隨後招呼著兩人一起進入茶館!
...
“雲清,我老頭子對不住你!”
茶室裡,老人坐在椅子上,平復下心中的波浪,對著白雲清認真說道,語氣憂愁悵然,他想要彌補,可卻不知道能夠做些什麼!
“蘇爺爺,別這麼說,真要說對不起我的,也只有蘇無邪還有陸晚晚!”白雲清搖搖頭,對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