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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猴仙第一次開口,我就猜測是你,廖庸!”
沈暮白憑藉耳力就大致確定是廖庸,但畢竟可能僅憑五感會有失誤,她可不能隨便定罪,所以才有了後面多次尋廖庸無果,讓侍衛長陸寧安將其手下帶來島上,並且當中拆穿的後手。
陳曦頗感驚訝,但不得不承認沈暮白的耳力比旁人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月光灑落在那汪小小的溪流上,迷局中詭讖密佈。晚風拂過沈暮白的面龐,幾縷她耳邊的秀髮盪漾著,像是故意的。陳曦如是想:颯爽,其實在面前這位女子身上倒也相得益彰。
她眉目間的凌厲與沉靜,與溪水交相輝映,將她的身影勾勒得分外莊嚴。若不是生在沈家,沈暮白當真想過的生活,應該是那遊走在江湖上劫富濟貧的女俠客。
沈暮白的目光穿透人群,直達破罐破摔的廖庸。自己堅定要從這場彌天的騙局中,剝離出最本質的真相,還百姓一個清明的長桃縣。
那邊猴仙堂眾人及長桃縣縣令廖庸的手下,都失了心智一般,面色比見了鬼還難看,連道不可。
“這不可能……絕無可能!”
廖庸還似那日在其府邸院子裡一樣,大丈夫膝下說跪就跪,沒有底線可言,但不願屈服。
“你說得再多也無用!仙上閉關,我代為主持,不過是暫時之舉。”
沈暮白話裡透著鋒芒,呵呵冷笑譏諷,“閉關?怕是這位仙上,不會是要閉關到你被押送保州,還是人頭落地吧?”
她故意將事情往嚴重了去說,看看這廖庸還能使出什麼花槍來。突然,陳曦伏在趙允磊的身上低聲提醒。
“小心些。他剛以廖騰的下落相要挾,可先前他卻被你同樣的話所唬住,這事情分明有異。他廖庸若真知其兄具體行蹤,又怎會輕易暴露?”
陳曦的聲線微弱但字字有力,沈暮白甚感欣慰,他們這半路出家的偽姐弟二人,現今倒是有了半點互幫互助的模樣來了!她輕輕地笑得更深了,怎麼感覺這陳曦愈發像自己的狗頭軍師,不吝嗇獻上自己的一臂之力。
於是,沈暮白眼光一閃爍,旋即踱步來到了廖庸的面前。
“廖庸,抬起頭來,”沈暮白步步逼近,冷若冰霜,“既然話已至此,廖騰現在何處?”
“原來你也不知道……在炸我呢……”
廖庸嘴裡還叨唸著,並不抬頭。他沒有正面沒有回答,緩緩地抬眼,看向不遠處的人群。他的嘴角處扯著什麼,向上揚起,露出意味深長的陰笑。像是猴仙真身還存在這人群之中一樣……
“你且等著仙上來索命吧!”
就在此時,一道尖銳而淒厲的女聲響起,“求皇子殿下開恩,求大人們饒過我家縣令!”
一名女子撥開湧動的人群,眾人只好讓道,來人正是縣令廖庸的夫人。她已經淚流滿面,聲聲哀求,不免痛心疾首。廖庸見到其夫人,那抹視死如歸的冷漠瞬間土崩瓦解,終於忍不住開口。
“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
“廖騰下落,你必須知無不言!”
沈暮白凌厲道。
“我憑什麼說與你聽?”
廖庸還是警惕心極強,認定這面前的沈暮白身份低微,他與她和盤托出那也是對牛彈琴。這時,已經贏弱不堪的陳曦只得發話,卯足了力氣。
“見她如見我!她是我陳曦的近身侍衛,誰敢對她不尊?!”
這下好了,廖庸求錘得錘,這人既然是皇子眼前的紅人,他也不好再怠慢了。廖庸娓娓道來,依然保持著跪姿,他曉得自己結黨營私,興猴仙堂滅朝廷權威,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
“廖騰乃我親兄長,早年被過繼給我父親的遠房,童年苦楚,後來我們才得以相認……我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