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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平復青蓴過於激動的情緒,楚雲汐特地安排她在自己的屋中睡下,等看著她安靜地躺在床上後。她安心一笑,從床沿站起,打算端水洗漱。突覺一陣暈眩,她痛苦地捂著胸口蹲下身子,腹中一股苦水上頂,她急忙從床下拉出平時用來刷洗畫具的木盆,嘔吐了起來。
青蓴從床上翻下,痛心疾首地撫著她的後背,但仍止不住她將肚中食物大吐一空。
碧音已經睡下,綠妍心中憂思萬千,難以入睡。忽聽楚雲汐房中傳來陣陣嘔吐聲,便知是她病體未愈,又空腹多吃,與人激烈交手後,被晚風一激,脾胃受寒。她披衣起身,衝進屋中。
這時楚雲汐已將晚上所吃食物全部吐出,她渾身無力地伏在青蓴身上幾近虛脫。綠妍轉身去廚房起灶添柴,往鍋裡倒水加熱。遂又從水壺裡倒了一杯溫水,回到屋中,遞到她口邊,供她漱口。青蓴掏出手帕給她拭盡口邊穢物。隨後兩人合力將她架到床上。
綠妍開啟衣櫃,抽出一張薄被蓋在她身上,但見她臉色微黃,眼神渙散,陣陣抽搐,嘴唇乾癟地沒有一絲血色,兩人驚駭不已。
青蓴只覺得是自己害了她,跪在床邊痛苦不止,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淡然和冷靜。反而是一向遇事忙亂的綠妍,大約是見青蓴也失了方寸,便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她頭一次沒有問別人“怎麼辦?”而是默默地穿好衣服,攏好頭髮,從床頭木櫃的抽屜裡拿出所有積蓄的銀錢,排在掌心裡數了數,往懷裡一裝,開了門就要往外走。
“你上哪兒去,青蓴這是怎麼了?”即便碧音睡得如死豬一般沉,此刻也被青蓴的哭聲給鬧醒了,她揉揉朦朧的睡眼,一邊亂七八糟地套衣服,一邊拖著鞋向她走去。
“我去請大夫,你穿好衣服去照顧主子,還有告訴青蓴別哭了,不吉利。”綠妍前額頭髮微散,雙手抓著門沿,轉頭對她說道。她疲憊的雙眼中充滿了血絲,也許是承擔了太多痛苦,麻木的臉上已看不出悲辛之情。
“等一會兒。”碧音探頭朝屋裡一瞧,見到木盆裡所吐之物,又見青蓴伏在床前哭的幾欲斷氣,猛然一驚,只覺大事不妙,忙收了一貫的懶懶算算,三下五除二麻利地收拾好穿戴,向屋裡喊了一句:“青蓴你看好主子。”剛想讓出了綠妍等一等她,她忽覺不妥,又轉回楚雲汐屋裡,抱起她的頭,從枕下抽出一個紅木漆盒揣在懷裡,又安慰了青蓴幾句,急急追出門去。
她拼命狂奔,終於在巷口攔下綠妍氣喘吁吁地道:“別慌,別慌。你去請大夫,萬一找了個靠不住的暴露的主子身份可怎麼辦。再者這麼晚了,城裡哪有大夫願意上門,更何況從咱們這兒到城裡最近的醫館最少要繞四條街。還不如先去將軍府近呢,咱們先去找施公子,請他拿個主意再說。就算要尋大夫,由他出面城裡多少好大夫請不得的。”
雖說碧音平時偷懶貪吃,好吃懶做,可到了關鍵時刻也不馬虎。綠妍一聽有理,兩人便轉而出巷子向北而行。
兩人輾轉來到西北將軍府的後院,按照楚雲汐原來吩咐地那樣,請求看門的守衛將紅木漆盒轉交給施二少爺。
守衛知道此刻二少爺定然還在挑燈夜讀,便禁不住兩人哀求,接過盒子答應替她們通報一聲。
夏夜的氣溫比白日涼爽許多,夜空中繁星垂綴,樹間夏蟬吟唱,引得院中池塘中鯉魚翻騰跳躍,濺起的水花從翠玉一般的荷葉間滾過,壓得葉片似美人斂衽,慢慢垂腰。
施佳珩從桌上的書堆裡抬起了頭,將壘的最高的那堆公文中最上面一本給抽了出來,翻開寫滿名字和官職的一頁,在裡面勾了幾個圈。然後疑惑地啟唇默唸了幾個字,接著往桌上一攤,拍拍額頭,從椅中站起,一面來回踱步,一面閉著眼睛,開始抽絲剝繭一般地思索那些混亂的案件線索。
他的腦中閃過一些片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