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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楚雲汐很是懊惱,她雖然佩服上官雪萸出眾的才華,也欣賞她的高貴的教養,但也不應因此而輕易降低了防人之心。不管今日她是有心或是無意,她都要提高警惕了。
還有那個沈雋,她實在摸不透,他究竟是放浪不羈還是別有居心,總之,她決定裡遠離沈雋的同時和上官雪萸也要保持距離,好在她已經在前期的努力中繪出了相府的方點陣圖和書房的樣圖,以後更要減少進出相府慕雅堂的頻率,以防惹人懷疑,露出馬腳。
想到這裡,她才恍然間發覺,自從生病之後,自己已經四五日沒有研究相府密道的奧秘了。她拍了拍腦袋,險些為了這些雜事耽誤了自個兒的大事。她將自己所繪的丞相書房圖又拿出來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比照,每排除一處她便做上記號,那股認真專注的勁頭跟當施佳珩鑽研史書畫歷代戰爭地圖有的一拼。
她從圖上的書架一路看下去,胳膊也隨之移動,她又將那張畫有玉雕的圖樣抽出來比對,動作微大了些,撞到了一堆堆放在桌角的書。她放下手中的畫,蹲在地上拾取,書掉在地上折了頁,她將書頁捋順合起,一本本摞在膝蓋上。她捋書的同時總會不由自主地瞥一眼書上的內容,這是她特有的習慣,有時看到許久沒看過的書,還會停下來翻幾頁。
最後一本是她前幾天才翻看的南朝蕭統編纂的《陶淵明集》卷六,翻開的那一頁正是陶淵明最著名的文學作品《桃花源記並詩》。楚雲汐將那一頁的折角翻平,照例有掃了一眼,早已熟記於心的千古名篇:“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
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彷彿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髮垂髫,並怡然自樂。
見漁人,乃大驚,問所從來,具答之。便要還家,設酒殺雞作食。村中聞有此人,鹹來問訊。自雲先世避秦時亂,率妻子邑人來此絕境,不復出焉,遂與外人間隔……”
還未等讀完,她突感心中大震如造雷擊。她兩手緊握書籍,驀地起身,放在大腿上的書又啪啪掉了一地。她復又快速讀了幾遍,兩眼直盯盯地看著那幾百個字,興奮的眼神彷彿要把那薄薄的一張書頁燒個窟窿。她腦中反覆地迴旋著那些優美的文字,漸漸地與相府書房牆上的玉雕重合為一體。
她興奮地丟掉書本,從桌上執起那張臨摹的和田玉雕畫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又遍:有溪流、有漁船、有漁夫、更有殷紅欲燃的桃花林。不錯,若不是那朵荷花和垂釣孩童的干擾,她早該認出這便是出自陶淵明的《桃花源記》。可是接下來的問題又使她犯了難:即便是參透了這幅畫的內容可仍然無法幫助她把相府書房密室開啟。她的熱情瞬間冷卻,秘密還是沒有揭開。
她有些洩氣地繼續苦讀,從午後直到傍晚。
房內的燭火如水般瀉出窗外,綠妍從廚房端出熬好的紅棗花生粥,饞嘴的碧音心雙手急火燎地迎上前去,她本能地向後一躲,問道:“主子呢?”
從綠妍通知晚飯已好到現在碧音已經去敲了三次門了,每次主子都是嘴上答應著:“好好好,馬上就來。”可身子就是不挪地,她朝楚雲汐的臥室努努嘴,綠妍會意,把粥放在桌上。
碧音聞著粥的濃香喜的直搓手,她用粥勺攪了攪,又盛起一勺放在鼻下細細的嗅了嗅,發出滿足的讚歎。她樂悠悠地拿起碗來,卻被綠妍一把開啟,她把粥推離碧音,喝道:“青蓴還在廚房,主子還沒出來。你就等著現吃啊,叫你幫著做飯,你推三阻四,這會子吃飯了,你倒生龍活虎起來了。等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