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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穿著統一的銀色盔甲,手握腰間寶刀,面容穆穆,齊整的奔跑聲像鼓手敲擊沙場戰鼓而發出的密集的鼓點。令人稱奇的是:兩隊衛軍之間彷彿有一個無形的標尺,用以規範他們的間距,他們自起步起中間的距離竟沒有一點變化,好像從遠處平移過來的兩條直線。
他們雙腳合攏站定,然後朝著相反的方向扭轉山石般的身軀,像用來歡迎貴賓的儀仗隊似的面對面的站著。恭敬而不失威勢的恭候一個人的到來。
不久,兩隊士兵中間,出現了一個人,一個令林月沅躲之唯恐不及的人。
她將自己的第一束目光投放在那隻張牙舞爪地盤坐於對方藏藍長袍之上的織金巨蟒和能勒出他健美腰身的一條做工精良,碾琢隱起雲龍的白潤玉帶上。他白皙的手掌中握著一把水磨玉竹鑲桃絲棕竹的空白摺扇,左手拇指上的碧色翡翠扳指則扣在掛有瑪瑙扇墜的絲線上。
他把扇子一合,扇子閉合的聲音不大卻威然有力,像一聲不可違抗的戰前軍令。所有的禁衛軍待聽到這一聲響之後都齊刷刷地單膝跪下,抱拳道:“參見侯爺。”
錢姑姑和一眾宮女們雙膝痠軟地伏於地面,彤霞公主則全身顫抖,右手扶於胸口,一副快要昏厥的樣子。
唯有林月沅無所畏懼地瞪著李璨狹長而上翹的雙眼,可恨的是他竟然和嚴青霜一樣生就一雙象徵著有勇有謀、嫉惡如仇的丹鳳眼。她哼了一聲,心中很是為好友不服。
李璨嘿嘿一聲冷笑,嘴角翹起露出難得的譏諷表情:“是你。你好大的能耐,從宮外鬧到宮裡來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正想找你呢,你倒自己送上們來了。你我真是冤家路窄啊。”
“呸,我真是到了八輩子黴才會遇見你。”林月沅暗自在內心悄悄埋怨。
李璨的譏笑像漏中的沙粒似的一點一點的從他英俊的面容上消失。等最後一粒沙子放盡,他露出了貴族們視萬物為草芥的冷漠本性:“來人吶,把這個禍亂宮廷的女刺客給我拿下。”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錢姑姑更是如偷到家雞的狐狸一般喜地雙目放光。
“李璨,你莫要血口噴人。你把話說清楚誰是刺客?”林月沅這一輩子最無法容忍地便是被人冤枉,將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扣在她頭上。
她秉承行德端正,做人正直的人生信條,既不稀罕外人虛偽地褒獎,也絕不委曲求全地蒙受不白之冤。她的手迅速地摸到腰間地金鞭,誓要與對方來個魚死網破。
李璨一張俊顏冷峻地僵著,輕啟薄唇:“衝撞當朝侯爺,罪加一等。”他微向兩邊側頭,黑色的眼珠滑向眼角。
眾侍衛收到他凌厲眼光的暗示,白光一現,數把鋼刀出鞘,刀尖直指她的喉嚨。
林月沅把雙眼睜地像剛摘的新鮮荔枝那麼大,握緊的雙手將憤怒化為一股巨大的勁力傳送往全身,僵直的身軀活像一個渾身澆滿燈油的柴火,只需一個小小火星的觸碰瞬間就可釀成一場熊熊巨火。
李璨很是享受將對方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快感,對方越是怒火滔天,他越是心情舒暢。他望著林月沅緊繃緋紅的臉,居然覺得無比輕鬆可笑。他放聲大笑,嘲笑對方的不自量力,嘲笑對方的不知死活。
他走了幾步,湊到林月沅耳邊,低聲道:“小賊,我勸你還是投降為好,不要痴心妄想我會再與你單打獨鬥了。你若是敢反抗,我即刻調來語鴦宮裡的所有侍衛將你就地處決。”
他說完,直起身來,傲慢地拉拉了外罩,冷笑道:“本侯爺現下要到元新宮赴宴。沒空和你這個女刺客糾纏,先把她押到臨江殿裡去。等本侯回來的時候再好好地審問她。”
林月沅瞅著抵在眼皮底下的數十把鋼刀,心中有些動搖。倒不是她怕死,可因李璨這種公報私仇的無恥小人而死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