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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統兵的將才找到了,將士也修養了幾日。
下一步就應該率軍北進,攻打蓋州。
然而,楊承應絲毫沒有這個意思,繼續奉行休養生息的策略,除了派出哨探打探情報和警戒以外,沒有任何大的動作。
這讓心繫前方安危的方震孺急得不行。
眼見經略衙門一封封催促的手令,和大軍每日消耗龐大物資,這讓方震孺生出一種想法。
楊承應該不會是擁兵自重,想學唐末藩鎮吧?
不行!一定要催促楊承應趕快進兵。
但,這次方震孺學乖了。他不直接面對楊承應,而是找了一個人和他一起去催。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茅元儀。
茅元儀在器械、戰法等天資極好,唯獨對陰謀詭計不擅長。
聽了方震孺的話,也覺得楊承應應該儘快出兵。
於是,他和方震孺一道找到在視察軍營的楊承應。
這一刻,天上飄下鵝毛大雪。
天地一片雪白。
明軍士卒特別是從遼陽逃出來計程車兵,此時都穿著破爛的戎裝,一個個圍著炭盆,凍得瑟瑟發抖。
楊承應見了,心疼不已。
可是遼東今年全面歉收,想從江南進一批棉布給他們做冬裝,又價格出奇的高。
因此,楊承應特別囑咐在後方的齊大壯,一定要多弄些碳過來,他願意出雙倍工錢。
靠著這個才讓士兵不至於凍死。
“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茅元儀問。
“止生有事?”楊承應說著,邁步走向遠離軍帳的位置。
三人站住後,方震孺向茅元儀使了個眼色。
茅元儀緊張的嚥了下口水,說道:“將軍,我大軍既不訓練,又不北上攻打蓋州。在這裡做無謂的消耗,是不是太不把經略衙門的手令放在眼裡了!”
楊承應微微一笑。
不料,這一笑引起了方震孺的不滿。
方震孺義正辭嚴的說道:“楊承應,你別太過分。我乃朝廷任命的遼東巡按,手持王命旗牌,你要是敢再胡作非為,別怪我不客氣!”
聽了這話,楊承應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你再胡咧咧,我現在就把大軍撤回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茅元儀怕他們倆吵起來,又知道楊承應是一個軟硬不吃的主兒,趕緊攔在兩人中間,勸方震孺息怒。
方震孺還真怕楊承應把大軍帶回去,只好住了口。
茅元儀又趕緊扭頭問楊承應:“我知道將軍心向朝廷,剛才說的都是氣話。想必駐守此地,是另有良圖。”
他一邊說,還一邊給楊承應使眼色,希望他交個底,讓大傢伙都感到安心。
楊承應也不想把雙方關係鬧太僵,就坡下驢:“事關機密,我本來不想說。既然二位這麼感興趣,我便告訴你們。但是切記一條,不許把今天的話告訴任何人。”
“你放心。”茅元儀說完,瞧瞧拉了拉方震孺的衣角。
方震孺還在氣頭上,只是勉強的點了點頭。
楊承應拔劍出鞘,在地上先是劃了一道向下的豎線,再在豎線的左上角畫了個兩個圈,在豎線的右下角畫了一個方框,在方框的下方,又畫了一個三角形。
茅元儀和方震孺看得一頭霧水,不約而同的抬頭看楊承應。
“這條豎線是三岔河。根據情報,奴酋大軍已經攻克西寧堡,正朝著西平堡進發。”
楊承應用劍尖指著靠近豎線的一個圓圈,再往左一劃,指向最左邊的圓圈。
原來這兩個圓圈分別指的是西寧堡和西平堡。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