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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疊風,“為師有事要跟十七說。”
疊風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行了一禮,“徒兒告退,”然後轉身離去。
此處就只剩下他們二人,白淺疑惑地看向墨淵,問道:“師父,您要跟我說何事?”
墨淵終於鼓足勇氣,將心中盤旋已久的疑惑問了出來:“倘若當年為師沒有以元神生祭東皇鍾,今日你是否還會留在崑崙虛?”他的目光緊緊鎖在白淺的臉上,似乎期待著她能給出他想要的答案。
白淺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復了正常,她輕聲回道:“師父有自己的責任,徒兒也有,我身為青丘女君,肩負著守護青丘的重任。然而,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即便不在崑崙虛常住,我也會時常回來探望師父的。”
墨淵的心頭猛地一梗,自己在她的心裡竟是長輩,隨即默默地凝視著眼前雲霧繚繞的崑崙虛,聲音略微低沉地問道:“十七,你可知道這七萬年來,為師日夜不停地修補自己的元神,從未有過片刻停歇,究竟是為了什麼?”
白淺微微一笑,語氣堅定地回答道:“當然是為了我們師兄弟,折顏曾經說過,師父從來不會讓他牽掛之人失望,您一定是希望能夠回來,繼續教導我們,同時守護四海八荒。”
墨淵聽了白淺的話,並未多言,只是靜靜地看著遠方,彷彿在沉思著什麼,白淺靜靜地陪伴在一旁,也沒有打破這份寧靜。
須臾之後,他看著她,面露無奈之色,輕聲呢喃道:“我只是為了你。” 聲音輕到即使兩人離得那樣近,白淺都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只見到他的嘴一張一合。
她滿臉疑問,“師父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為何不願嫁給夜華?”
白淺毫不避諱地與他四目相對,回應道:“我身為青丘女君,為何要嫁入天宮為妃?天宮規矩眾多,我自由散漫慣了,不想被拘束,況且,我對夜華無意。”
墨淵在她的目光中,看到了敬重和愛戴,但獨獨缺少了他所期望的那份情意,他不禁輕輕嘆息一聲,為何自己以前沒有發現,隨後緩緩說道:“那便解除吧。”
“我已經同折顏說過了。”
“過幾天,為師就要閉關修煉了。”
白淺立刻表示:“我會為師父煉製丹藥,恰好之後我也要回青丘。”
“這樣也好。”
言罷,二人一同離去,她直接去了煉丹房,開始專心致志地為師父煉製丹藥。
數日過去,她終於成功煉成所需的丹藥,並將其交予師父,而後,她與眾師兄道別,踏上了回青丘的路。
豈料,當她行至中途時,發覺似有他人尾隨其後,她當即停下腳步,取出玉清崑崙扇,怒斥道,“出來。”
疊風見她已經發現自己,便不再隱匿蹤跡,飛身落到白淺身旁,“是我。”
白淺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人,手中的扇子都差點掉落在地,“大師兄,你怎麼會跟在我的身後?”
疊風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我不放心你獨自一人回去,正好崑崙虛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所以便想送你回青丘。”
白淺聽了他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感動,她輕輕收起扇子,微笑著說道:“謝謝大師兄的關心,但其實你可以直接告訴我的,不必這樣偷偷跟著,我剛剛還以為有什麼不懷好意之人想要偷襲我呢。”
疊風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只是擔心會打擾到你。”
之後,兩人一同趕路,不多時,便抵達了青丘。
白淺看著熟悉的景色,心情愉悅起來,她轉頭看向疊風,輕聲問道:“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不大師兄就在青丘住幾日吧?”
疊風聽聞,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