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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們一起吧，商場地下一層雖然有些危險，但是都被我們清理過了，你幫忙裝袋就行了。”葉瑾想著這對夫妻受了傷等下會跟車回去，殷靈一個小姑娘就落單了，還不如跟著他們幫幫忙。
殷靈想了想點點頭，外面又冷，路上積雪也厚，要去找物資還要走遠點不如就在這裡好了。
地下一層主要有個大型的商超，物品齊全，雖然下陷嚴重，但是救援人員也還是努力打通了一個通道。
殷靈拿著麻袋在一個被打通的指定小空間內開始撿拾物資，倒塌的貨架，地上散亂的包裝袋無不顯示這一小片是零食區。撿起沒有破損的包裝袋統統都丟件麻袋裡，由於空間狹小隻能半彎著腰活動，時不時還能聽到不遠處有人說話走路的聲音，她隔壁兩三米遠也有個救援人員在收拾東西。
殷靈撿完一袋子就喊人對方將袋子接過去然後遞過來空袋子，殷靈繼續裝袋。
餅乾薯片面包辣條，有的包裝雖然漏氣了但是沒有破損殷靈也全都收到麻袋裡了。殷靈撿了些自己喜歡吃的零食丟到空間裡，並沒有多拿，這次災難可能不太妙。
從地震開始到救援延遲再到快速組織普通災民蒐集物資，大部分人還沒感受到這其中的緊迫，殷靈卻是有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十月大雪紛飛這個時間剛剛好北方的秋玉米收割進入尾聲，地裡大部分都還沒播種小麥，其他的青菜時蔬和農副產品都埋在雪裡變成土地的養料，以目前的形勢可見下一茬的糧食會暫時斷掉，短時間內無法恢復農業。
但是這也不是救援隊伍著急搜尋物資的原因，一季農作物沒了並不會對國內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國家糧食儲存還是經得起這一點的小挫折的，但是目前救援隊大量快速搜救倖存者和蒐集物資的行為來看，更像是…
像是在清空這座城市！
殷靈一邊撿東西一邊思索，現在斷電斷網她不知道外界的情況，聽救援人員說華中華北災害嚴重，嚴重到哪一步，西部和南部是什麼情況她一蓋不知。天空頻繁掠過的飛機昭示著事態的嚴重。
待到他們一眾人回到避難所已經是晚上7點了，天早已黑透。領了晚飯，殷靈打了兩壺水和姥姥倆人一起泡著腳。
桌子上放著她磨破的皮手套，殷靈甚至感覺到腰有些酸，明天還要繼續。
“姥姥這衣服是？”
殷靈看著門後牆角放著的一個大布籃子裡面有好幾件棉服。
“這是我們三個老傢伙領的工作，幫救援人員縫補衣物。”李秀娥說著說著就一臉難過，“你不知道啊靈靈，好多救援者的衣服都磨破了，呼呼漏風呢，真是辛苦，你們今天出去累不累？
“還行吧，沒有他們救援人員累。”殷靈沒有多說，說多了姥姥肯定擔心。
連續三天殷靈都跟著救援隊一起出去搜集物資，同樣的隊伍同樣的組員後續又有新來的居民加入，掃蕩城市的隊伍日益壯大，偶爾還能與搜救隊伍遇到，但是早已過了救援黃金時間，避難所來的人愈來愈少。
當溫度突破零下十度的時候，集裝箱裡都配備上了火爐，殷靈大家鋪一床蓋兩床脫下來的棉襖都要蓋在被子上保暖。
當溫度突破零下十五度的時候避難所開始有老人去世，偌大的避難所氣氛低迷，每天都有許多人堵在救援隊伍的住所質問電網的修復，救援的進度，家園的重建。但是都沒有給到準確的回覆。
第五天的時候，殷靈他們被通知暫停了外出搜救工作。大家都以為是因為天氣太冷了，清理過的道路結冰後又覆蓋一層雪，車子在上面行駛極易打滑，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暫停了外出工作。
殷靈看著飄落的雪花和靜默的避難所跟姥姥說了一聲出門找朋友便開著電車離開了。
天氣寒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