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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閉上眼睛,雙手輕輕按壓著太陽穴,臉上的肌肉因痛苦而微微扭曲。
“公主!”
侍衛緊張地來扶,被她抬手攔下了動作。
眼前的黑暗中開始浮現出些許虛幻的影像,宛如水墨畫中輕輕暈染開的墨跡,真實又飄渺。
努力集中精神,試圖辨識這些似乎與她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影像,但那劇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襲來,令人幾乎無法思考。
再睜眼,已是面如紙色,侍衛為她拭去額頭的汗珠,溫聲問詢。
指尖輕輕撫摸那枚玉佩,抬眸對上他焦急的神色,江易秋只覺得腦海中的影像似乎越發清晰了,終於忍不住發問:
“原來,在你入府前我就認識你?”
“是。”
“這玉佩,也是我給你的。”
江易秋語氣篤定,侍衛點頭回應。
“那我究竟為何什麼也不記得了?”
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思緒:
“屬下到平陵後,曾聽聞公主被押解戰俘的軍官誤認打傷,後來那軍官被革職下獄,平陵人甚至還傳公主受傷頗重、難以醫治,皇后娘娘在民間請了不少名醫入宮…想來就是這個緣由。”
是了。
數年前深秋那一別,她一鞭趕走了嚴淮屹身下的馬,然後轉而衝向那些身著灰甲的追兵。
也不知怎的,或許是年少輕狂,她只懷著腔熱血以為可以救他性命,一頭扎進馬群中,聲稱自己是失蹤多日的長公主,要求一行官兵護送她回宮。
可誰能料到,那領頭的官兵是個生長於瑾州邊關的莽夫,對平陵的事宜不夠了解,似乎也沒聰明到會處理這樣突如其來的情況,只瞧著江易秋一身沾了不少泥點子的破衣裳,以為她也是個落跑的囚徒,便以耽誤辦差為由,二話不說將她拽下馬抽了幾鞭子。
幸好,那位跟在兄長身邊的中郎將早早探到有一隊兵馬靠近馬場,於是派了人來查問情況,適時將她救下。
只不過,那一次被拽下馬她摔了腦袋。
一朝醒來,偶遇的落魄男子、共度的幾日幾夜,早已遺忘。
甚至連自己捱了頓打的事也忘得一乾二淨,只知道父皇那回發了怒,確實處置了什麼人,然後為公主府派來往日數倍的守衛,警告她不準再獨自出府。
也難怪,她時有頭疼的毛病,卻不知究竟是為何頭疼,更不知何時落下的病根。
原來皆是那年落馬所致。
她轉頭望向屋內焚燒著淡淡安神香的銅色小爐,默默地出神。
爐煙嫋嫋升起,與屋內幽暗的光線交織。
心頭的煩亂似乎也隨之稍微緩解,但這般寧靜的氣氛,反而讓她的思緒更加紛亂。
“你覺得這是你的錯?”
嚴淮屹聞聲,眼中波瀾似乎更深,面帶苦澀,點頭回道:“是。”
“救你、幫你難道不是我自己的主意?”她不解地晃了晃腦袋,心中生出幾分無奈,緊蹙眉頭問他,“可還記得我在乾虎縣衙地牢裡和你說的?我做什麼皆是出於本心,與你有什麼干係?何必這般急著為自己攬責?”
“若非遇到屬下,公主便不必遭此大難,更不會…”
更不會認不出他。
話到嘴邊,卻是難以繼續。
他不願再回想當年入府,瞥見她紅蓋頭下熟悉面龐時心頭的動搖。
他的心,似乎在一瞬間遭到了無數情緒的撕扯,如同千萬支箭在胸口刮刺,叫人難以承受。
那日的公主,若用古人的話說,那便是——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只是,日後不論笑也罷,哭也罷,她都給了另一個男子。
他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