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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出行,江易秋帶的衣裳都是樸素又不失清雅的,大多珠釵玉飾也都放進了馬車裡收著。
此刻的她盤起了頭髮,身著一件浮著如意紋的短衫,下邊是條青色的百迭裙,沒有多餘的墜飾,看上去與一襲白衣、長身玉立的嚴淮屹倒有幾分相配,若站得靠近些,那就更像是對剛成婚不久的新人。
如果他腰間不佩劍,神情再豐富一點,或許能更像一些。
她命玉蓮將那些盡數塞在同一輛車裡的行李拆開來,清點著分成了兩份。
畢竟這回的地方更大些,若要抵達最北的城門,怕是要駕車行個大半日。
嚴淮屹扛著一箱衣物搬上馬車,與車伕細細叮囑著什麼;江易秋站在馬棚一旁瞧著,心下打算日後的事情。
實際上,過了今日,才算是真正出了平陵,進了榮州。
而州界上的城門往往查得更嚴些,所以她心中也有幾分忐忑,就怕那些守衛一念之間做出些她無法掌控的事來。
想到這裡,江易秋的眼睛忽然亮了幾分,她急匆匆飛身衝入車內,身形之快,讓嚴淮屹和車伕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只聽她在車裡翻箱倒櫃,解了包袱又開箱子,大概是在尋找什麼。
“找到了!”
江易秋手裡捏著枚假鬍子,她笑意吟吟地走下臺階,然後將其遞給嚴淮屹。
“小姐,這是…”嚴淮屹有些納悶,掃了眼手裡的短髯,再探尋地望向公主。
“這是我從那些江湖人士手裡拿來的。”江易秋笑著解釋,“我以前溜出宮玩,穿男裝最是便利,但我的臉生得就不像男人,容易叫人看出破綻,所以才有了這假鬍子。想來還能用,你黏上試試?”
嚴淮屹眼含笑意,輕答了聲“好”。
他一用上這鬍子,似乎氣質都變了。若說原來是眉峰凌厲、薄唇無情,卻眼含水光,那麼現在就是多了分儒雅,瞧著像是個飽讀詩書又坦然自若的文士。
江易秋用手撫上自己的下巴,頓時瞧得有些出神。
“...如此一來,那些人若要用畫像對著你的臉瞧,恐怕也瞧不出什麼端倪來。”
嚴淮屹眨了眨眼,見公主似乎沒有變化,便問道:“小姐呢?”
江易秋聞言轉身去尋舒兒,要來一盒胭脂,狠狠撈了一塊將其抹在顴骨上。她對著手中那把小小的梳妝鏡瞧了又瞧,反覆端詳,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抬頭問他:
“胎記,像嗎?”
嚴淮屹輕笑出聲,點了點頭,眼中含光:“像。”
江易秋另外還給舒兒和玉蓮也出了些主意,給她們編了段家破人亡、姐妹相依為命的故事;而她自己則是假稱與新婚的相公一道回榮州省親。
玉蓮說她這番精心安排或許有些過度,可她卻覺得,戲要演就得演全套,每一個細節都要推敲再三,方顯真實。
這日午間,江易秋和嚴淮屹用了飯才上路,車馬晃悠著,啟程上路。
而舒兒與玉蓮則比她早一步,辰時就已經離去。兩班人馬時間也岔開些,才好避人耳目,不惹來懷疑。
馬蹄揚起灰塵,城郊的官道還不大好走,仍有些顛簸。
連日舟車勞頓,這回再上了馬車,江易秋突然覺得忽覺全身不是滋味。她手撐著腰,一會兒靠在窗邊的矮櫃上,一會兒倚在軟墊上,竟是如何也找不到個痛快的姿勢。
一旁的嚴淮屹倒是冷靜,閉目養神,抱劍端坐,對她的一番動作似乎毫無察覺,外界的顛簸也不曾侵擾到他的世界。
怎麼又一副話少不理人的樣子?
江易秋低頭,才發覺眼前人的長腿幾乎佔了車內一半空間,那雙膝蓋擠得她心中更不快。
“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