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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館長天天準點下班,我昨天走的時候都是晚上八點了,館長又是怎麼知道的?
還有,他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沒想跟他撕破臉,他倒是變本加厲。
我同樣也笑了起來:“行,劉哥費心了,通風報信這活兒,確實挺辛苦。”
劉山面色一變,顯然聽出了其中的含義,只是冷哼一聲,推門就走。
他走了以後,我頓時覺得真真肉疼。
媽的,200塊,四分之一工資沒了!
一看這架勢,我匆忙和陳嘉顏道個別,現在是工作時間,很容易被劉山抓小辮子。
到時候再參我一本,那就得不償失了。
背屍工這個行業,不是每天都和死人打交道,閒著的時間就聚在一起侃大山。
我現在為了保住飯碗,只能比別人更勤快點。
我拿著麻布在弔唁堂擦的正起勁,一隻大手忽然拍了我一下。
我回頭一看,身後站了箇中年老頭兒。
這人上身穿著髒兮兮的中山裝,下身穿著迷彩褲,一腦瓜子頭髮像雞窩似的,手上還拖著個蛇皮袋子。
不是我嬌貴,確實有一股餿味傳進我鼻腔。
他一臉憨笑地對我點點頭:“夥計,跟你打聽個人。”
我把麻布放下,擦擦手上的水:“誰?”
“陳嘉顏,你認識不?”
“你是?”
“俺是他爹。”
這人一張嘴,帶著一股齊魯味道的方言,我總感覺和陳嘉顏聯絡不到一起去。
估計,這是從外地來看女兒的吧?
我把麻布收好,對著外面指了指:“走,我帶你去。”
到了化妝室,我把門推開:“喏,她就在這。”
陳嘉顏正好抬頭,我們這三雙眼睛對視到了一起。
“你們聊著,我走了。”
人家父女見面,我這個外人在這總不太合適。
可就在我出門的一瞬間,我忽然看見陳嘉顏的手在抖,眼神中的驚恐肉眼可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出去,只不過,我蹲在了牆根下面。
他倆剛才對視的眼神,絕對不是父女。
果然,我剛出來沒幾分鐘,屋裡忽然傳出了爭吵聲,還摻雜著陣陣物品的撞擊聲。
我聽了一會,直接闖了進去。
這一進去可不得了,那老頭兒正抓著陳嘉顏的頭髮,作勢就要往鐵床上撞。
我幾個健步衝了上去,用肩膀狠狠一頂,把那老頭兒頂到牆根。
“小孩伢子,沒你事,滾!”
此時,這老頭兒的臉上已沒了憨厚,滿臉的猙獰甚至讓他五官有些扭曲。
我也沒客氣,隨手指了指外面的煙囪:“你真不知道這是啥地方啊?你信不信我給你火化嘍?”
我用胳膊肘懟了懟陳嘉顏:“這是你什麼人?”
陳嘉顏縮在我身後,低聲說了一句:“我、我爹。”
“啊?”
要是爹教育姑娘,這事能理解,可剛才這老頭兒分明是要撞死她!
“報警!”
說完,我指著對面的老頭兒,大喝道:“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誰,你打人就是犯法!”
陳嘉顏輕扯了一下我衣角:“你小點聲。”
我回頭問了一句:“報警了嗎?”
她腦袋幾乎搖成了撥浪鼓,帶著一絲哀求的味道抓著我胳膊:“不能報!千萬別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