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正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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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卯被關在賀寅的寢殿裡了,無奈之下裹著被子。
賀寅叫人準備熱水。
宮人們低著頭默不作聲的把浴桶裝滿。
調好水溫,賀寅就把金卯的被子扒掉,要去抱他。
金卯緊緊蜷縮在裡側:“奴婢自己走!”
“我不答應,你是不是又要拿臉子給我瞧?”
金卯:“不敢。”
“那就是一定了。”賀寅嘆息一聲,苦笑道:“我恨不得把你捧上天,你卻不把我放在眼裡,別人什麼都沒做,你對他們倒是千般萬般的好。”
金卯沒理會他的悲春傷秋,快速跑進水中,背對著賀寅,只露出一個腦袋。
賀寅舔了舔唇。
“蕭摶同你說,陳闕長得像你?”
金卯頓了一下,面不改色的擦洗手臂:“沒有。”
“你肯定氣壞了,畢竟是會偷偷收藏我手帕的人,別多想,你和他們都不一樣,我已經警告過蕭摶,他往後不會再胡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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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蕭摶全身裹著厚厚的綁帶,生死不明。
君茗抽著煙桿,吧唧一聲,感慨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看他造化吧。”
閶闔板著棺材臉:“撿垃圾的,什麼都往家裡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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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卯平靜道:“殿下準備將奴婢關到幾時?”
“與我待在一起不是很好麼?你畢竟心悅我,就在這屋裡,你我二人……”
金卯:“見不到太陽,老得快。”
賀寅不知何時湊到他身前,彎腰,執著的將那句話說完:“我們至死方休。”
金卯被他盯得發毛:“奴婢何德何能。”
賀寅幽幽盯著他:“長陵欺負你了?”
“沒有,公主殿下宅心仁厚。”
“都拿氣給我受了,還說沒有。她都是怎麼欺負你的,為夫去給你討公道。”
“當真沒有。”
賀寅笑了笑,吻吻他的臉頰,他沒躲。
“氣得像河豚似的,還嘴硬。”
金卯:“……”
“你不說,那就讓她說,我平白擔心了一個時辰,這事怎麼算?”
“殿下有傷在身,不宜動怒。”
賀寅把帕子搶過去,浴桶裡的人耳朵通紅,僵著。
“奴婢自己……”
“現在孤心緒頗佳,你想要什麼?”
金卯抿了抿嘴:“殿下以後不要再打宮人了,當心傷了玉體。”
“……”賀寅沉默了一會兒,“哈?”
他抵著金卯的額頭,輕聲道:“不應該叫我離陳闕遠遠的?”
金卯覺得他的腦回路十分有病。
“陳大人是殿下的伴讀,又是國之棟樑,若讓他為殿下所用,殿下便可大展宏圖。”
“心口不一。”賀寅只要和金卯待在一塊,就會變成睜眼瞎,能給自己找到無限多的樂子。
他先是把金卯臉上的無語當做預設,隨即又把金卯臉上的不情願當做欲拒還迎。
於是他心情頗好的把這羞憤欲絕的人抱出水,並在對方差點哭出來時才良心發現。
賀寅渾身不得勁的齜著毛,啞聲道:“金卯兒,當正妻的人,就這樣對待夫婿?”
金卯閉了閉眼。
他當時和對方頂了一句,就被對方記住了,天天拿正妻說事。
“殿下慎言。”
“那今天也湊著吧,七天了。”賀寅彎了彎眼睛,笑容有些孩子氣:“我每天都給你數著。”
金卯掐算著對方快回朝廷了,就沒把這話當真。
只在皇莊養了十天,賀寅就帶著金卯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