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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一樣每天為了吃穿發愁,擠兩個小時的地鐵去上一份月薪幾千的班。也不用和我似的每天被所有人盯著,無論是競爭對手還是公司裡的人,每個決策都可能對無數家庭帶來影響。你的生活簡單、單純,除了上學考試就是談戀愛,自然會覺得戀愛無比美好。”
沛城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這還是嶽崢第一次和他說這麼多話,雖然態度依然居高臨下,但內容不是完全的說教,反而帶著一絲有感而發。嶽崢不像森家,沒有什麼祖上積蓄和勢力的照拂,算是真正意義上白手起家的人。他學歷不高,卻一步一步做到了今天的地位,但越是如此,越是和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接觸,他越覺得自己出身低賤,總擺脫不了暴發戶的標籤。所以他一直努力地讓自己、讓兒子往上流社會的圈層裡去靠,所以他一直那麼在意誰有給他丟臉了,生怕被別人笑話了去。
他說的這些沛誠不是不明白,但卻實在覺得和自己沒關係,無論是身為沛誠的自己還是身為“嶽望錫”的自己。說來沛誠也是到近幾年才忽然發覺原來自己或許是屬於對情感遲鈍冷漠的型別——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他人。他雖然能夠敏銳察覺別人的情緒,並且為此做出反應,但關乎自己的喜怒卻總是來得慢半拍,親密關係的建立物件有且只有一個人。他很少流淚,最常也最深刻體會過的情緒只有孤獨,他曾以為自己是很耐得住寂寞的人,就算一輩子孤家寡人也不在意,直到他發現自己想錯了。
或許原來的父母不願意親近他,覺得他“養不熟”,是因為早早發覺了這這個本質也說不定。
“現在說這些也晚了吧?”沛誠麻木地說,“都談了五年了。”
嶽崢噎了一下,沛誠又說:“況且父親您說的那些事,無論如何都得面對吧?又不是說我不談戀愛就能免掉。比起一個人面對,還不如兩個人一起面對更好?哦,我明白了,是要選擇‘能讓生活變得更容易’的伴侶,就像媽媽幫助您一樣,而不是一個從各種方面都更麻煩的選擇,對吧?”
嶽崢點了點頭:“你什麼都懂,但是呢?你還是要固執下去嗎?”
“不是我想固執啊,”沛誠說,“如果硬把我和航航分開,我就會去死。”
沛誠說這話的時候非常平淡,因為他心裡就是這麼想的——他不可能再像上一世那樣回去完成什麼鬼任務,亦或是使用加速器只為看一個無意義的結局。如果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他寧願結束掉這一切重新開始。
可只是單單起了這個念頭,就又迅速被他自己否決掉了——他希望這一世永遠不要結束,如果可以,他希望能有一輩子那麼長。
兔子有句話或許沒有說錯,這個宇宙是因為森澤航而存在的,沛誠想。
岳家父母聞言卻著實嚇了一大跳,許是正因為他語氣和表情都太過平靜——那不是鬧脾氣的宣言,更像是對事實的陳述。
沛誠看見他倆驚懼的表情,彷彿回過神來,擺手道:“啊,我不是在威脅誰啊,我沒有那個意思。”
正因如此才更可怕啊,二人面面相覷——這話要不是一句威脅的手段,那隻能說明他是真這麼打算的。
嶽崢匪夷所思道:“你就這麼喜歡他?為了談個戀愛,你連家庭、你的父母、你自己的人生都不要了?”
“我有什麼人生可言,”沛誠站起身來,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討論了,“我住的房子、花的錢,以及受到的教育,都是你們支付的,我過去不存在什麼選擇權,也是合情合理。甚至未來的日子我也很樂意讓你們繼續做主,無論是回集團上班還是去子公司打雜,我都不介意,畢竟這是你們為我的教育所進行投資應得的回報。”
“我和航航在一起,可以不用公開,怎麼都無所謂。我說實話,就算你們把我關在國內,關在家裡,我大可以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