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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每一天,但凡他有一秒鐘精神能夠閒下來,對方那張臉就會控制不住地出現在他眼前。
時而是笑意盈盈的,時而是一臉無聊的,時而是興高采烈的,最後都會變成那晚飯桌對面在暖黃燈光映照下含情脈脈的樣子。”喜歡你。“”喜歡。“幻覺中的森澤航反反覆覆說著這幾個字。
按說沛誠終於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日子,卻完全享受不了一點——森澤航這樣高強度地出現在自己腦子裡,日以繼夜,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就當沛誠第無數次搖頭晃腦地試圖把森澤航趕出腦海,煩躁無比到甚至想要把腦子裡的人拖出來揍一頓的時候,更為炸裂的事情出現了。
花,森澤航送了一束花到他家。
雖然這束花沒有任何落款和留言,但會知道他家地址還指名道姓送花給他的人,根本不做他想!
沛誠開啟門,瞪著笑得一臉燦爛的外賣員,再看他手中的花,彷彿對方手裡抱著的是一隻有毒的蟾蜍。森澤航好歹尚存一絲人性,沒有送紅玫瑰這種駭人的玩意兒,而是幾支橘黃色和淺紫色的虞美人。沛誠頭皮發麻地接過花,同手同腳的從門口走回來,抬眼便見全家人齊齊站在客廳裡盯著他。
沛誠:“……”
每個人都彷彿被石化了一樣,岳母下巴掉在地上,而住家阿姨險些沒把滾燙的茶水倒在她手上。
岳母眼神中透出純然的疑惑,她嘴巴開開合合,最終不太確定地問出一句:“小望,這……這是你買的?”
“呃……”沛誠硬著頭皮點頭道:“嗯。”
“別騙人了!這很明顯是別人送你的,對不對?”岳母像是突然回過神來,“噔噔”幾步走過來,興奮道:“怎麼回事,小望你談戀愛了?怎麼還有人送花給你?”
“哎,沒有,惡作劇的。”沛誠拿著花想要快速離開,一屋子人卻將他團團圍住,根本不讓他走。
“等等啊,和媽媽說說,這是誰送你的,”岳母小小一隻僅有他肩膀高,拽著他胳膊的手力氣卻很大,“同學?你們班上的?媽媽認識嗎?”
“不認識,你怎麼會認識,好了都說是惡作劇,沒什麼好八卦的。”沛誠一個頭兩個大,胡亂搪塞道,“別翻了,沒有卡片,也沒有談戀愛!”
“咦?這是什麼?”岳母忽然說。
沛誠定睛一看,花束間居然真的插了一張卡片,由於卡片很迷你,他之前都沒發現!
他瞬間激出一身冷汗,但是岳母已經眼明手快地將卡片抽出,看了一眼卻更是不解:“嗯?什麼也沒有寫。”
卡片背面是純白的,一個字也沒有留,但只有沛誠知道,重點其實是卡面上灰色的行星照片。
沛誠一把將卡片抽回來,板起臉不悅道:“就說了別亂翻了,你看,誰談戀愛會送這麼一個灰突突的石頭照片,好了好了,我要回屋了。”
眾人見他生氣了,便也不好多說什麼,沛誠竭力板著臉回到房間,鎖上門,立刻破功,背靠著牆大喘氣兒。
他心道——幸好嶽望錫往日就是這麼個老大不高興的樣子,不然要他和長輩發脾氣還真的很難出口。
做賊心虛的四處看了一圈,沛誠再次小心翼翼地把小行星照片拿出來翻看,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他拿出手機來回想了想,但還是忍住沒有發訊息。不能鼓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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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他家裡送花,這傢伙怎麼想的!
嘴上雖然這樣唸叨,但沛城還是找了個瓶子把花養了起來。
然而他很快就又笑不出來了。
他的擔心變為現實,從這天開始,每天下午都會有一束花固定送到岳家門前——有時候是單隻向日葵,有時候是桔梗,有時候是冬青……總之每天一束雷打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