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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像是山路賽車那晚的重現,不同的是這次魏赫把那句話說出來了:「而這些許慎珣一條都做不到。」
「……我想說的就是這些。」鼓起的勇氣到這裡已經用光了,即使對面的人仍一言不發,魏赫也只能幹巴巴地做他的結束語:「我說完了。」
周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東西,由遠及近的車燈滑過他的上半張臉,司機亮了亮車燈對他示意。於是他對魏赫說:「車來了,我該走了。」
魏赫:「……哦。」
他的腳像是被焊在了地上,不要急,他想起姜齊對他說的話,不能把人逼太緊。
但魏赫的胃裡卻又泛起那股熟悉的酸澀,從認識面前這個人的時候時不時就出現的不舒服的感覺,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那是因為他喜歡周清。
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感受也不像大家說的那麼好。
只是明明五味雜陳什麼都體會過了,但在靠近他的時候,魏赫仍然會感到灼燒般激烈的欣喜。像是在山上飆車在轉彎時加速,明明知道和死亡相隔一線。但腎上腺素仍然會促使他在下一個大轉彎時踩下油門。
於是他一次又一次回到周清身邊。
許慎珣看著魏赫將周清送進車裡,遷就著他因為怕摔而格外緩慢的步調。雨傘傾斜,魏赫的後背被淋濕了。
雨刷讓模糊的兩人又重新變得清晰。周清坐了進去,他的車駛出了巷子。
許慎珣坐在巷尾的另一輛車裡,沒有開燈,賓利淹沒在巷尾黑暗的夜色中。他今天錄完節目突發奇想,想開車來周清的劇組接他回家,然後就看到那兩人站在屋簷下說話。周清的臉上帶著他熟悉的神情,他微笑,搖頭,認真地仰起頭聽魏赫講話,然後在那種輕鬆而舒適的環境中意識到自己這樣繼續下去反而會傷到對方,於是突兀地轉變態度,露出那種小時候假裝生氣教訓許慎珣的表情。
許慎珣曾以為只有自己會看到周清的這一面,那種很脆的刻意的冷淡,實則像冰激凌一樣,舔一舔就會化掉。
上次他可以徑直走出去打斷他們,這次他卻做不到了。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樣的接觸還發生過多少次?那兩人在一起工作,不算睡覺的時間,每天在一起的時間比和家人還多。
……太慢了,自己能用的那些辦法都太慢了,已經沒有辦法了。
怎麼這樣,許慎珣想。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他破例,對他露出那樣動搖的樣子。魏赫撐傘的時候畫面像是那些爛透了的老電影,他明明記得周清不喜歡的,每次都看到一半他就睡著了,留許慎珣一個人一邊靠在他身上一邊拿紙擦眼淚。
而現在他突然發現,那兩個人好像才是故事裡天生一對的主角,而自己只是個該死的來早了的人。
已經沒有辦法了。
第34章 變故
周清對自己有比較清晰的認知,他在某個方面來說算是外熱內冷的那種人。小時候剛到許慎珣家裡的時候他不懂怎麼和人相處,臉上經常是木木的。在之前的家裡他開心或者不開心都有可能被揍,儘量剋制住情緒保持安靜反而能最大程度保全自己。但周清也沒有因此就學會忍氣吞聲,像是刻在本性裡的一些東西,他稍微長大一些後就開始反抗。他對媽媽的感情複雜,但對周圍那些嘲笑他出言不遜的小孩就沒有絲毫顧忌了,還比別人矮一個頭的時候他就敢衝上去打比他大兩三歲的男孩。剛開始的時候周清還不怎麼會打架,力氣也比不過別人,但他夠瘋,對面總歸不敢真的把他弄死,但周清只要還剩一口氣,就能像瘋狗一樣死咬著人讓對面見血。所以後來與其說別的小孩是害怕他,不如說是害怕他這種不要命的打法。
但在新的家裡是截然不同的。
周清一開始仍然像以前一樣整天面無表情,面對許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