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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赫猛地抬起頭。
「之後應該會有我自己的車。」周清笑著說:「到時候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可以載你去吃飯。怎麼樣,願意成為第一個坐我副駕駛的人嗎?」
魏赫唔了一聲。他用食指推了推根本沒往下掉的墨鏡,手摸了下方向盤又收了回來搭在一旁,半響才裝模作樣地擠出來一句:「你物件不介意嗎?」
意識到不對,他趕緊欲蓋彌彰地解釋道:「不是我,是聽化妝的那幾個小姑娘說的,副駕駛很講究之類的,我是不在意這些,我怕有的人會介意。」
你坐導演那個老頭車副駕的時候,也是理所應當把人當成司機,也沒看你問一句導演老婆怎麼想啊。
周清心裡想著,面上微笑道:「沒關係的,只要不讓他知道就好了。」
當天魏赫的戲份不多。他晃悠了幾下晃到了周清身邊,周清正拿著筆在pad上改一些東西,見他過來也不抬頭,只隨手一指:「來參觀的廣告商送的飲料。」
魏赫往那邊看了一眼,興趣缺缺道:「這麼甜?我才不喝。」
「不是很甜吧。」周清寫完了:「陸妍剛剛還讓她的助理幫她熱水燙一下,我記得她更不喜歡吃甜的。」
魏赫挑起一邊眉毛:「呦,對人家的口味這麼清楚?」
「上次聚餐的時候她自己說的。」周清已經習慣了他的陰陽怪氣,翻開新的一頁開始寫備註:「當時你正在忙著罵人,打電話讓你經紀人幫你買水軍反黑,因為有人在你的微博下面留言懷疑你的性取向——」
「行了,我想起來了。」魏赫打斷他,生硬地轉移話題:「喝飲料還要燙一下,這麼麻煩還不如不喝。」
「你可以不燙啊。」周清倒是很習慣跟他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了,反正朋友之間大多數時候聊的都是這些雞零狗碎的事:「女孩子本身就比較怕冷,今天她要拍舞蹈匯演那場戲,這種天穿裙子本來就很難受的。」
「她們不是有穿那個什麼嗎——保暖褲什麼的,就是穿在裙子下面像沒穿的褲子。」魏赫說。
「絲襪不保暖的,」周清把需要修改的地方刪除:「一撕就爛,這麼薄的布料,穿上該冷還是冷。」
「你怎麼這麼清楚,你穿過?」魏赫隨口問。
回答他的是一陣可疑的沉默。
魏赫感覺自己冷到生鏽的腦子緩緩轉動起來,他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周清。
被看的人若無其事道:「今天中午吃什麼?」
「你等等——」魏赫感覺自己的腦袋在冒煙:「你真的?」
「情侶之間有點小情趣很正常吧。」周清揉了揉有些發燙的耳朵:「為了搭配裙子——不是,唉,算了。」
他一副放棄掙扎的樣子。
這簡直是違背常理——這根本不正常——許慎珣就是個心理變態!
魏赫的運維機器被憤怒沖刷過載,與此同時,有一些畫面控制不住地浮現了上來。周清雙眼含淚滿面紅暈地被壓在黑色的床單上,脖頸上那顆痣襯得他膚白似雪。再往下,掀開短裙那一點布料,一把肥嫩的肉爭先恐後地從緊繃破洞的絲襪中擠出來——
簡直太變態了!是同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魏赫。」有人在叫他。
魏赫勉強將自己從想像中抽離出來,他說話的語氣都粗了很多:「幹什麼?」
「你家的事最近還好嗎?」周清問。
他想了許久,還是覺得許慎珣早上的話有點奇怪,但是他什麼資訊都不清楚,也不好貿然地去直接提醒魏赫,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先打探一下訊息。
「能怎麼樣。」魏赫不以為然:「我爸組了個局想讓我跟我哥握手言和。三十多歲的人了帶著老婆孩子打親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