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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冰涼的劍尖抵上咽喉時,不商本能地向後連退幾步,試圖擺脫對方。可是,面前這個老態龍鍾的乾巴老頭也不見有什麼動作,手中的劍卻穩穩地粘著他,始終未曾偏離分毫。
“請教前輩高姓大名?"不商已知對方的功夫遠在自己之上,不再避閃,坦然問道。
程百里揮揮手,示意手下先將不商綁了,爾後“呵呵"笑道:"老朽乃一微末小吏,姓名不說也罷。倒是後生你,不惜以身犯險,去扒死人的衣衫,要找的可是宿鐵刀嗎?”
"你怎麼知道?”不商朝程百里掌中瞥一眼,看清了他手裡握的並不是自己的那柄宿鐵短刀,眉毛一挑,問道。
“若非關東破甲的高足,焉能在重重圍困下將人救走?可惜呀,你學藝還不精,否則也不會著了老朽的道。說吧,你救走的人在哪裡?"
"前輩怎麼不問問,昨日晚輩為何要當街救人,救下的又是何人呢?”不商有意抬高了聲音,反問道。
“如此說來,你救人另有隱情嘍?此地不便,我帶你換個地方說道說道吧。”程百里不願和他多做糾纏,傳命孫彌帶人押解不商啟程。
“我的刀呢?能否叫我看一眼?"不商急於找回師父贈送的那柄宿鐵短刀,請求程百里道。
"你的刀?”程百里衝不商眨眨眼睛,轉過頭問一干城安司吏員,"兄弟們,你們有誰撿到了他的刀,拿出來叫他看看。"
並無一人答話。
程百里似笑非笑地看著不商,用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說道:"年輕人,今後行事,先打聽明白了再動手,不然,吃虧的是自己喲!”
不商漲紅著脖子還欲辯說,程百里已不屑理會他了,向孫彌問道:"楊從事的遺體,還有沈七襄,誰在照看著呢?"
"這小子冷不丁橫插了一槓子,屬下帶著眾兄弟來追拿他,只得將楊從事,沈七襄暫時託付給了邂逅的戶參軍。屬下這就向他討人去。”孫彌說著,轉身就走。
“站住!”程百里叫住了他,嗔責道,“人都已經交出去了,又何必自討沒趣,再要回來呢?你現在去司空衙署候著,長史如有什麼吩咐,立即報我。"
孫彌答應一聲,看看捆綁著的不商,乍著膽子問道:“阿大不打算將這小子解往司空衙署嗎?”
"楊從事屍骨未寒,你就有了覬覦之心?"程百里的兩眼又眯了起來,幽幽地盯著孫彌,說道,"年輕人,莫要心急,待城安司渡過這一劫,老朽是不會與你爭從事位置的。”
孫彌臉上變色道:“屬下這條命都是阿大給的,決沒有非份之心。只是好心提醒您一句。"
程百里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只衝他揮了揮手。
不商藏身的洛神祠座落在洛水南岸上游。孫彌走後,程百里帶人押解著不商返回南市。才走出不遠,便見有一名城安司的吏員急匆匆地跑來稟報:"洛陽令封元量帶領軍士要搜查‘肉池',眼下正和韓大娘僵持不下。”
“封元量?他哪來的兵?”程百里驚訝地問道。
"好像是程校尉麾下的軍士,還有今早沈七襄有意放跑的那小子,也和他在一起。"
"你說的是昨日被楊從事請進肉池的那人?”
“正是。好像還有咱們兩個弟兄被他們綁著,說是要找什麼人。”
程百里瞪著來人,陰著臉問道:“還有什麼情況?”
“還有就是,兄弟們向封大令說明了‘肉池'也是城安司管轄的地界,除非經過唐長史的允准,一概不得入內搜查,可是,封大令口口聲聲說他就是奉唐長史之命在查案,並且事涉城安司內的某些人,堅持要進入'肉池'仔細搜查,後來還是韓大娘據理力爭,封大令才沒有下令強闖,要屬下來請阿大回去面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