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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枳心中那股委屈和無助驟然放大，苦澀也蔓延。
她紅著眼眶回：【我想離開這裡，沈知聿不讓我走。】
陸之牧幾乎是秒回：【我和時念念去找你，他不可能不放人！】
zhizhi：【來不及了，我好沒用，事情的發展好像不是我們預料的那樣。】
陸之牧站在窗前，看著這段文字，手機在手心裡攥緊。
大概發生了什麼，他心裡已經明白了。
但他仍是安慰：【那哥哥給你唱首歌吧！】
他把事先錄製好的音訊檔案發過去。
一旁的李少芝擔憂地看著兒子。
他俊逸的側臉瞧不出情緒，卻莫名讓人覺得他周身的氣壓極其低。
「兒子，枳枳怎麼樣了？」
陸之牧收起低落的情緒，坐到床邊，「別擔心，她在畫畫。」
「你騙我，她和沈知聿在一起對嗎？」
李少芝剛做完手術，明顯不像之前那樣精神矍鑠，憔悴許多。
她語氣複雜，「進手術室前，你對我說，要認枳枳當妹妹，我心裡是高興的，可是……我也很擔心你。」
陸之牧眼眸沉靜，情緒不明。
「你真的對她沒有男女之情嗎？」李少芝紅著眼追問。
陸之牧輕笑，「男人瞭解男人，其實沈知聿很愛枳枳，那種愛，是我比不了的。」
「那他們在一起，你為什麼不高興？是心裡不舒服嗎？」
「不是我心裡不舒服，是枳枳心裡不舒服。」
陸之牧看著窗外，長眸微眯，「既然我認了枳枳當家人，就不能看她受一丁點的委屈，哪怕是沈家，也不能輕視我的家人！」
李少芝點頭，「對，如果輕易得到，沈家人大抵是不會珍惜你妹妹的！」
陸之牧勾起唇，「我已經放出訊息，聖誕節那天我要和枳枳訂婚，看看沈知聿他急不急！」
「啊？那天不是枳枳和我們的認親宴嗎？」
「我說是什麼宴，就是什麼宴，沈知聿又不知道！」
「……」
「叩叩！」門板上響起敲門聲。
陸之牧開啟門的時候，周心藝優雅知性地站在門外，身後是拎著果籃和補品的李嫂。
她笑吟吟道，「陸少，我們來看你媽媽。」
陸之牧靠在門框上，懶洋洋地笑，「呵，怎麼有種黃鼠狼給爺拜年的既視感？」
周心藝：「……」
忽然，他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冷冷的問，「沈夫人，我家枳枳呢？別告訴我您不知道！」
-
彼時，姜枳戴上耳機開啟陸之牧發來的音訊。
他唱的是那首《萬物不如你》。
因為是在錄音棚錄製的，加上陸之牧本身唱歌就好聽，姜枳聽得很入迷。
一曲聽完，她心情好了許多。
就像被拐騙的孩子終於聯絡上了家人，安全感滿滿。
她眉眼彎彎地將音訊轉發給時念念。
一分鐘後。
時念念回了一條長評：【陸同學唱的真好啊！男人聽了發神經，女人聽了斷月經，他唱出了村裡五保戶對寡婦的思念和得不到的無奈，也唱出了退休老幹部對秘書的依依不捨！】
姜枳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不知道的是，沈知聿一直在看她。
看她回資訊，看她聽歌，看她開心的笑。
她笑起來柔軟得像是一隻小奶貓。
然而，視線觸及他的時候，那抹柔軟瞬間被冷漠取代，她收起手機，也收起笑容。
繼續呆滯地看著畫紙。
沈知聿抿著嘴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