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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枳，我從前也不迷信的，可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讓我真的很怕，因為接下來你要禍害的人，是知聿……」
姜枳瞳孔震顫著微抖，攥著裙擺的指節越發泛白，有種異常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心臟跳的厲害。
「老夫人……」
姜枳啞著嗓子，「我和知聿哥哥已經沒關係了。」
沈老太太側過頭，陰沉著臉，那陰鷙模樣讓人瞧著說不出來的害怕。
她忽然抬手，捏住小姑娘的下巴打量。
姜枳被迫著微仰起頭，眼睛泛紅，「我不會害知聿哥哥，我和他結束了。」
「在你這裡是結束了，可在知聿那裡，卻是剛剛開始……」
老太太恨恨道，「他已經被你迷住了，眼裡，心裡，思想裡都只有你這張狐媚臉！」
姜枳：「……」
「他因為你變得不可思議！能當著下人的面親你，抱你！」
「能為了你，丟下緊要的工作跑到川西陪你看流星！」
「能為了你，連我生病半個月都不來看一眼！」
「他以前的禮教、剋制和冷靜都不見了，他身上一切令人驕傲的東西都被被拋擲腦後了！都是因為你！」
姜枳：「……」
沈老太太激動得胸口起伏，臉色都變白了，盯著姜枳的目光銳冷如箭！
司機擔憂地瞥了姜枳一眼，那眼神中的暗示再明顯不過。
這個時候，小姑娘不能和老太太頂嘴。
要是老太太再被氣出個好歹來，小姑娘又多得一層罪名！
唉，真是無依無靠的小可憐！
姜枳被呵斥得小臉也沒什麼血色，內心的波瀾情緒嘶吼著卻不能發作，雙唇緊抿。
「所以，您要我怎樣做？」
沈老太太才回過頭去看著窗外，「當年老三把你從哪裡帶來的，我就把你送回哪裡去。」
「……」
姜枳雙腿一軟，怔怔望著窗外，車子不知不覺已經出了北城。
「聽說，老三當年是在江南的河邊找到的你，現在，我親自送你過河。」
姜枳無措地望著窗外深不見底的河水，無端的讓人恐懼。
老太太又道，「這只是走一個形式，你還是可以回北城上學的。」
「什麼意思？」
「我問過廟裡的高僧了，他給了我一個錦囊，只要在你生日這天把你送回原處，並且在你父母的墳前宣告，我們沈家已經把女兒交還回來，從今往後，與姜家再無瓜葛。」
姜枳和司機都難以置信地看著老太太。
這是老人變壞了，還是壞人變老了？
「老夫人，恕我逾矩……」司機繃著身子道，「您這是封建迷信。」
老太太幽幽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姜枳，你可以聯絡你的朋友來接你，但不能是沈家的任何一個人。」
「……」
時念念收到資訊的時候，就立即打了電話過來。
姜枳聲音有些顫抖，「念念，我到了江南再給你定位。」
「江南？你傻了？今天你過生日跑那麼遠去幹嘛？」
「總之，等我資訊。」
-
不知道過了多久。
車子在河邊停下，姜枳和她的行李箱一同被放了下來。
此處是上游，河水很急。
姜枳愣愣地回憶起在這裡見到沈朗的時候，也是傍晚時分。
那個冬天特別的冷，大雪紛飛，河水結成了冰，連同她臉上的淚都成了冰霜的痕跡。
她小小的身板被凍得瑟瑟發抖，懷裡的小橘貓也是。
「喵嗚～喵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