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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講,就是,他雖然經常欺負人,但他選擇的目標都很出其不意,而大家都欺負的人,他就偏偏不欺負。總的來說,他是那種,會在馬路上逆向行駛,不遵守交通規則的人,你懂吧?」已經幫你盡力美化過了,老哥。
孟惟頓時笑噴,笑到露出一口小白牙,確實是他會做的事,男的女的,只要看不順眼,誰的面子也不給,她既見過他騙女人,也見過他恐嚇高中生。
阿武笑著補充:「但他沒有欺負過我,不但沒欺負,還在別人罵我是夜店牛郎的時候幫過我,他那次,喝得挺多,醉醺醺地擠到人群裡面,說,高橋武長得真不賴,他哪天去了牛郎店的話會點我,但是他們這些人,嘖嘖,不好看,沒才藝,舌頭還很長,就算黑幫的槍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點他們這種滯銷貨。」
那個時候,阿武已經被小圈子裡的人討厭了,但他堅持要去侯子誠家的派對,他希冀,能在那裡見到杜寬宇,好好跟那個人最後解釋一次,他沒有別的念頭,請不要討厭自己,真的不會纏著他的。阿武不想留有遺憾,他只是想解開所有的誤會,他不相信那個人會真的厭惡自己,一定,只是因為他們之間存在誤會。
家瑜不是第一次聽這件事,但依舊忍不住露出微笑,那是頭一次,有人幫阿武講話,那時候他倆跟丹尼爾幾乎沒有交集,平白無故,不是朋友,沒有交情,卻有人逆著人群大勢,隨心所欲地說自己想說的話。
說出來的話就是立場,丹尼爾立場鮮明地跟所有人表示,我可不跟你們站在一邊,我偏偏就要跟這個被所有人嘲笑的喪家犬站在一邊。很難說他是為了跟其他人對著幹,還是真的同情阿武,但幫了就是幫了,他們會記著他的人情。
把孟惟系在頭髮上的頭巾取下來,家瑜笑著對她說:「我就不信他對你沒有意思,我也不信你對他沒有意思,既然都有意思,在這兒磨磨嘰嘰幹嘛呢。」
可是,可他是真的不喜歡她啊……在他家住那麼久,這人都跟柳下惠似的,任何逾矩行為都沒有發生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最後還相安無事,在當代社會,此事幾近於奇蹟了。這確實證明他「人品端方」,也正是說明瞭,他對她,一絲額外的想法也沒有。
「啵啵呢?」阿武兩手食指點在一起比劃。
孟惟搖頭。
阿武無奈地拍了一下額頭,啵啵都沒有,這兩人住在一起是在參禪悟道嗎。
手機忽然響起語音通話的請求,孟惟看到是丹虎打來的,嚇得手忙腳亂,直接點了外放接聽,三個人圍著一張小桌子傾聽聖意,神情統一是如臨大敵般的鄭重。
他倒是語氣平靜得很:「我看到你的行李不見了,你去哪裡了?」
孟惟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喉間的酸澀:「我搬走了,住在朋友留下的空房子裡。」早說晚說,都要說,現在說,可能是晚了一點,好像錯過了一些事,或者說,正在錯過。
「知道了,我買了兩張今晚音樂會的票,你來不來?」
家瑜跟阿武在兩邊拼命給她使眼色,做口型,「來,來,快說呀,你說你來!」
去又有什麼用,丹虎昨晚惹她生氣,買票不過是補上次的約而已,她想要的,他怎麼也給不了。孟惟想要的無非是,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
這又怎麼可能實現呢,她好貪婪呀,貪婪到連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為著自己的貪婪,打他,罵他,什麼都做過了。
即便這樣,她也沒有辦法硬讓丹虎喜歡上自己。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善待她,只是因為他是個心地很好的人而已。
「不來了,你自己去吧。」聲音幾乎帶著一絲顫抖,孟惟想在今天下定決心,跟以往的貪念做個了斷。
「好,那我去看了,你的票在桌上,不想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