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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身就心思細膩,容易發散,這話的言下之意,如同在說失敗後的打算,不由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贏面不算太大?」
丹虎吸了口氣,又吐出來,把遊戲關了:「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嗎,你住在我這裡,如果你不想走,我就不會讓你走。我現在還是那句話,你不想走,我就不會讓你走。」
是嗎?她以為他那句話的意思是,隨她的便,怎樣都好,無所謂。
她不確定這句話裡,是否有對她另眼相待的意義。但即便有,也許也來不及對他說點什麼了。
遊戲關了以後,丹虎隨意放點電影看,見孟惟腦袋一點一點的,看起來睏意甚是濃重了:「你怎麼不回房睡覺?」
她這段時間常常失眠,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試著入睡,躺個把小時也還清醒著,非得開著電視劇,有點聲音作伴,才能產生睏意。跟丹虎解釋過後,讓他電視不要關,就那麼開著。
丹虎手肘撐在抱枕上,託著腮,看著她把被子平整地鋪在地上,像沙丁魚一樣擠在沙發跟茶几中間的小小縫隙裡,好像裹在襁褓裡的嬰兒,手腳都被束縛住,會舒服嗎?
看她鑽進被子後,他說:「把手給我。」
「嗯?」不懂,但還是乖乖地伸出去了。
他低下頭,鄭重地說:「我是大畢摩的後代,運氣一向很好,我現在同意分給你一部分好運。你會透過聽證會的。」
孟惟笑得眼睛彎成月牙,沒想到他也有孩子氣的一面:「分多少,二分之一,五分之三?」
「切,你一看就不信我。」丹虎打了個哈欠,躺在沙發上,手還跟她相握著:「畢摩的能力就是驅走壞事,為人祝禱,你遇上我這種厲害人物還不對我客氣客氣,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從大笑漸漸變成微笑,她趴在枕頭上,用手背摩挲著枕頭表面絨絨的毛毛,陷入了短暫的思考:「請大師服務,也是要報酬的吧?錢,我暫時沒有,我有什麼其他可以幫你做的事嗎?」
丹虎留下她,已經是幫了大大的忙了,她也許,不久後就要離開,而離開之前,她很想為他做點什麼。
丹虎倏地睜開困得流眼淚的眼睛,這話如果是別的女孩說的,他都可以理解成是男女之間你來我往的調情了,偏偏是她。他側過頭,觀察著孟惟,她正閉眼躺在被子上,嘴角停留著平靜的微笑,正是一個純淨到不能再純淨的樣子。
想來當真是全無邪念。
「暫時沒有,以後也許有。這個事兒先存著,想到再告訴你。」
她快要睡著了,幾乎是囈語般:「好。」
電視劇作為背景音還在放著,男男女女嘰嘰喳喳地吵架,暖氣把屋子烘得熱乎乎的,而她握著丹虎的手,他還在,就在旁邊。這一切都讓她覺得可靠,安全,如同墜在雲朵上面,每一腳踩下去,都是軟綿綿的,厚厚實實的。
丹虎依然覺得姿勢彆扭,他們之間有個一高一低的距離差,她不放手,還抓著他,就不得不把手臂掛在沙發上,那得多難受啊。
目測一下沙發的尺寸,躺兩個人也夠,想把她抱上來,可手還被她抓著。
權衡一下,他把茶几往外推了推,然後從沙發上下來,跟她一起,輕輕地並排躺下,身下是毛毯跟被子。
孟惟睡得沉甸甸的,撥出的氣撲到他臉上,跟有人用狗尾巴草一直搔他一樣,讓他不得入睡,只好看著她。她滿頭的長髮在枕頭上鋪開,露出一點小巧的下巴,嘴唇生得尤其美,唇峰圓而紅潤,這讓她看起來嘴巴上永遠含著一顆櫻桃,嬉笑嗔怒都像在撒嬌,可她總愛用棕紅色的口紅蓋住本身的唇色。
與他相牽的手,至今沒有鬆開,這讓他無端想到,豈不是,就像路過木芙蓉的花枝,然後被勾住了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