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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女士強調過,如果一個原本性格很熱烈的人突然有一天平靜了,那麼他不是病了,就是經歷了一些打擊。喬先生曾經非常無奈地評價葉女士這話太絕對,但這句話在黎小梨身上印證了太多,讓我不得不也試著套在了何榆身上。
當然我也知道此刻並不是問這種問題的好時機。
「說起這件事有點奇怪,不過何醫生,你給傅總發的那些訊息……實屬太狂野了些。」我儘可能將話說得文縐縐一些,好讓他明白我的話下之意——收著點,我們大家都收著點。
何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會心一笑,「我那不助人為樂嘛,再說了都是好地方,或許你們之後用得上呢?」
「你不會之前用過吧?」我偏頭看向何榆,這人也算是傅勻多年的好朋友,關係相處得好一點說不定還能從他身上知道傅勻多一些,我這麼想。
但很顯然我這句話戳到了何榆的痛點。他十分勉強地笑著沖我豎了個大拇指,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受了嚴重的內傷,「喬淺同志,你現在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和老傅終於確定關係了吧?」
我誠懇地沖他搖頭,隨後莞爾一笑,「沒呢,他還沒轉正。」
「……」何榆吐血,他轉頭默默地抹了抹嘴角,決定不再和我搭話。
我的笑容更明顯了。
總歸也要何榆受一點衝擊的。
傅勻和宋歷聊完後來接我,人不能太恃寵而驕,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樣。
於是我十分克制地用右手掩唇輕咳了幾聲,用下巴指了指我掛著的左手。
傅勻眉頭輕輕一挑,看了一眼說:「好些了?」
我搖搖頭說:「沒有,但你不覺得紗布變白了很多嗎?還有額頭上的。」
傅勻愣了片刻,興許是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我在說什麼,幾秒後他臉上浮現出一個淺淺笑容,走過來十分自然地把我從椅子上拉起來,「好了,知道何榆幫你換藥了,但我們接下來還有事,不需要在醫院待太久。」
「你剛剛……和宋歷聊什麼呢?」我眨了眨眼睛,眼神飄向別處,故作不情不願問道。
「一些關於治病的事,沒什麼大不了。如果你想知道我也可以——」
「不,我不想。生這個病的人是你,如果我知道太多,就免不了會干擾。傅勻,我知道太多了會……很擔心,我不想像那樣,也不想給你造成負擔。」
傅勻沉默了些許,他沒有應聲,只是抬起手揉亂了我的頭髮。
我認得他這種眼神,當傅勻有些情緒需要表達但又不好用言語時,他就會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在易感期內是帶著隱忍剋制的,如同被鎖在籠子的猛獸。而現在這隻猛獸很好地藏進了黑暗裡,於是我便只看到瞭如同大海一般的遼闊無際。
「餵我說——你們兩個注意一點啊!我還站在這裡呢!」何榆滿臉生無可戀地指著自己出聲,臉上的落寞感明顯。簡直和給傅勻出主意時的他是兩個人。不難想像一個晚上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足以讓何榆從一個活力四射的人變成如今像是怨婦的摸樣。
嗯,怨婦。
傅勻顯然沒有打算理他,他拉著我將我帶出了醫院。
城市裡這幾天都在下雪,地上積起了一層薄薄的積雪,空氣冷冽,風一吹帶著極盡的濕冷。我走在傅勻後面半步的位置,因為某些原因,身上穿的是他的外套,有一些大。
我覺得我們之間需要找點什麼話題,總不能讓這段路一直這麼沉默下去。我垂頭看向地面上被踩出的深深淺淺的痕跡,思索著該說什麼話。
我明明都三十歲了,怎麼說都不應該像是第一次談戀愛的愣頭青。老實說,我曾經看過的書裡說的那些情話很合適,送禮物或者看電影逛街吃飯等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