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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眼盯著趙徽鸞:「殿下確定?」
對上容諳漆黑如夜深沉的眼眸,趙徽鸞有一瞬退縮,便覺腰間一緊,容諳的手扣在了她腰上,將兩人貼的更緊。
趙徽鸞心頭一顫,眼睛驀地睜大,她還沒反應過來,容諳已帶著她一道站起來了。
可是容諳實在過分,人都起來了,扣在她腰上的手非但不拿開,反而越扣越緊。
「容、容卿,你、你……」五月的衣衫已薄,掌心的熱度燙在腰間,趙徽鸞說話都不利索了。
容諳好笑地看著她,手稍微鬆了松,小姑娘就逃開了去。
「臣還以為殿下大膽的很呢。」
容諳低頭整理官袍,語氣聽不出來是嘲諷還是遺憾。
但趙徽鸞聽了,又退回到他面前,不客氣地踩了他一腳。
不重,但驚得容諳抬起了眼。
趙徽鸞抬著下巴同他對視,彷彿在說「你能奈我何」。
視線稍稍下移,看到容諳衣領上蹭到了唇脂,便想替他擦掉。
容諳以為小姑娘又要鬧他,後退一步,避開了去,甚至朝趙徽鸞遞過去一個飽含深意的眼神。
趙徽鸞知道他在暗指方才的事,恨恨一甩袖,靠回榻上戳葡萄吃。
容諳朝她拱手:「臣告退。」
緊閉的殿門再度開啟。
惜春暗自打量,見首輔大人面色不霽,小心同他行過禮,領著眾宮婢自他身後魚貫入殿。
望著一院子努力拆他臺的同僚,容諳冷嗤一聲,道:
「諸位同僚,爾等心願業已達成,且散了吧。」
容諳離宮,坐上回府的馬車。
他疲累地閉上眼養神,卻聽長右同他說:「公子今日心情不錯。」
容諳蹙眉,冷聲嗆長右:「你眼神不好,專心趕你的車。」
今天這齣戲,是長公主與朝臣聯手為他所設。所有人都知道他會來,他也確實非來不可。
好好的權力,被人分走一半,他要能心情好,見鬼!
「不對呀,屬下明明見你……」
長右仍在那嘟嘟囔囔,容諳深吸口氣,懶得再聽。他合著眼,回想起方才趙徽鸞同他說話的場景。
——本宮改日找人參他,把他貶得遠遠的。
——待他在地方做出些政績,你再將其召回,如何?
其實,容諳當時很想回她一句「不如何」。
士人風骨難折,寧可抱枝吹風雪,豈會因他召回之恩便消弭偏見?
實在是趙徽鸞可勁兒給他塞甜棗的模樣,讓他開不了口。
他又看向自個的手,上邊彷彿還留著女子腰間柔軟的觸感,小姑娘驚惶無措的樣子又浮現在他眼前。
容諳啞然失笑,將手收回袖中。
「公子。」
「何事?」
長右發現,他家公子好像須臾之間又多了點耐心。
「公子給殿下的生辰禮,屬下已經備妥。」
「好。」
趙徽鸞十七歲的生辰,上至小皇帝,下至朝臣,無一不放在心上。便是趙徽鸞本人,即便她面上不顯,心裡也是極在意的。
說來,小姑娘已經不小了呢。
宮道上,朝臣緩慢行走著。礙於儀容規矩,他們不得去揉捏痠痛的腿腳和膝蓋。
今日對他們來講,是一場勝利的交鋒。
自去歲年中幼帝登基,內閣先是去職一位首輔,再是今春謝道安辭世,如今的內閣,確實是容諳一人之內閣。
加之春三月的京察大典,他們的親友同年多有落馬,如何不叫人膽寒?
眼瞅著玉衡宮越來越遠,其中一人猶疑開口:「諸位可曾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