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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賀雖是巡按御史,官職到底是低了些。但他也不慌,從容地從堂案後走出來,拱手立好。
王敬時已將人迎進公堂。
「賈大人。」
王敬時朝賈參政拱手,「公堂上的這些刁民,王某一個都不認識,不知道他們為何一口咬定是王某做的那些惡事。但是——」
他看向王賀:「堂上的這位王賀王大人,王某卻是認得的。」
王敬時單膝跪地,朗聲道:「賈大人,王某要狀告堂上的這位王大人!」
縣衙裡瞬間一片死寂,連圍觀的百姓都驚呆了。
發生什麼事了?今天不是聯名告王敬時嗎?怎麼突然王敬時要反過來告巡按御史王大人了?
「你要告他什麼?」賈參政威嚴的目光落在王賀身上,帶著明顯的壓迫。
「王某要狀告工部員外郎兼巡按御史王賀,冒名頂替科考入仕,矇蔽聖聽,罪犯欺君!他本名不是王賀,而是三年前殺人逃獄的元馥!」
最先驚到的是孫大娘。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王賀,想起王賀在何穎墓前的失態和他嘔出的鮮血,孫大娘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可是別的人不明白啊。
「王敬時說的什麼?王大人不是王賀,是元馥?元馥又是誰?」
「等等!元馥?那個被王敬時殺死的何穎小娘子,她的夫君是不是叫元馥?」
「對,就是他。就是王敬時買通獄頭要殺的那個書生,元馥!」
眾人一瞬間將視線都落到了方才聲稱王賀是他兒子的王鐵生身上。
王敬時也冷笑著問他:「王鐵生,你現在還敢說堂上之人是你兒子王賀嗎?」
「他就是小民的兒子,王賀!」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賈大人,王某有證據!」
王敬時站起來,揚了揚手,管家擠出人群送上來兩張畫像。王敬時當眾把畫像的事說了,反過來詰問王賀。
「你若不心虛,為何王某人的管家前腳剛走,你的人後腳就帶走了柱子?」
王賀反問:「你有何證據說是本官帶走了人?」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柱子又回到了王某人手裡。」
王敬時話音剛落,王家的家丁就押著一個男人擠進人群,正是王鐵生的鄰居柱子。
王鐵生慌了。
王賀不說話了。
看著這「父子倆」,王敬時簡直要得意死了。
縣衙又如何?莫說鹽官城,就是整個江南,就沒有他王敬時手伸不進去的地方!
只要你前邊升堂,他在後邊劫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賈清問柱子:「告訴本官,面前這人究竟是不是王賀?」
「小、小人……」柱子糾結萬分。
他同擠在縣衙門口觀望的眾人一樣,巴不得能剷除王敬時這個毒瘤。
王敬時曾經一馬車踏死了王鐵生的兒子,可他年邁的父母何嘗不是被王敬時手底下的惡犬王麟用鞭子抽死的呢?
他與王家,同樣仇深似海!
可是……
「說!」
賈清一聲厲喝,久經官場的威壓饒是李知縣都嚇得一哆嗦,更何況是升斗小民呢!柱子直接一個頭磕到了地上。
「啊——爹爹!」
縣衙外有女童高聲哭爹爹,沒哭幾聲又戛然而止。
柱子忙道:「小人說!小人這就說!他、他……」
「諸位大人。」
溫言收攏摺扇,走了出來。
「溫公子。」賈清見是他,未將心中不耐在面上顯露半分。
溫言拱了拱手,道:「今日不是審王家的案子嗎?怎麼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