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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無可能。」孫彥暗暗點頭,當今陛下雖沉迷修道,但他猜忌心重。
賈清不由得有些急躁,他問汪恆:「你大哥是不是有給你來信?可曾提到過什麼?」
汪恆搖頭。他堂兄汪全只在真寧公主南下之初遞過來一封信,讓他盯著點王賀,話裡話外是不想讓王賀碰江南的意思,生怕王賀攪和進來更得閣老的信任。
他當時不懂,覺得堂兄小題大做,不過是個官場新人罷了。但後來發生的一切,不得不讓他對王賀刮目相看。
「查查查!讓她查!我看她能查出什麼來?」
賈清愈發暴躁,王敬時那廂剛拿舊事威脅他們,這廂真寧公主或是陛下也盯著五年前不放。怎麼著?都可著一件事兒搞他們唄。
「賈兄,藩臺大人在這呢,你不要意氣用事。真查出些名堂來,你怎麼辦?」
「哼!我有什麼好怕的?我乾乾淨淨。」
汪恆嗤笑:「賈兄你要是真問心無愧,現在又何必坐在這裡呢?雲家二爺不是你連襟嗎?」
「汪賢弟,你這話什麼意思?」賈清怒極反笑,「她要是查到我,還能逃了你嗎?」
「汪某當年不過是陪兄長一道南下出巡罷了。」
「這話拿來濛濛別人就罷,少來蒙我。你兄長當年是巡按御史,你可是他最得力的左右手!哪怕不提當年,就說這些年,私鹽你沒沾嗎?」
「那汪某也是清楚的,雲家的案子,單就雲二爺,怎麼敢讓程沈夫婦死於任上!」
「你!」
汪恆一番話,激得賈清直接拍桌站了起來。
「夠了!」布政使孫彥聽不下去了,重重放下茶盞,斥道,「你們與其在這互相攀咬,不如想想當年的事都處理乾淨了沒有,可別落下一點破綻讓人順藤摸瓜!逮著你們誰都不行!」
賈清氣呼呼不再說話,朝孫彥拱了拱手,離開議事廳。
「你又何必激他呢?這不像你。」
孫彥重新拾起茶盞,喝了口茶,見汪恆仍沒有開口,他直接道:「說說吧,你怎麼想的?」
汪恆道:「下官以為,事到如今,是無法善了了的。王賀死咬著王敬時不放,真寧公主又盯著往日舊事,無論背後有無陛下的意思,我們總該給個交代。」
孫彥聽得明白,這意思是不止王敬時一個交代,有些人此時已成了棄卒。
「萬一這個交代他們仍不滿意,仍要繼續往下查呢?」
「那——就怪不得我們了。手伸得太長,是會被剁掉的。我想,閣老與兄長也會是這個意思。」
汪恆摸上自個食指的玉戒,眼中湧現森然殺意。
賈清坐上轎子,重重摔下轎簾。一回來,他就進了書房,飛快寫下一封信,又叫來家僕。
「速速送去臨安雲家,務必要親手交到二爺手中!」
「是!老爺!」
賈清負手立於廊下,夜幕沉沉,寒風吹鼓著大雪,凌亂無章,看得他愈發心煩意亂。
這麼愛管閒事的真寧公主,是真的很討厭!
在江南,他們的地界裡,為什麼要怕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呢?
趙徽鸞聽說賈宅家僕匆匆忙趕往臨安府方向,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淨之,本宮就說吧,小狐狸馬上要露出尾巴了。」
蕭青闌蹲在炭盆邊撥弄著炭火,嘴角也忍不住含上笑意。這個殿下啊,昨夜聽到王賀親自領著賈、汪二人探監都沒這麼大反應呢!
十一月廿五,賈清提議,棄了王敬時。
「不是都想要王敬時死嗎?那就讓他帶著他所知道的一切離開吧!對我們而言,少一份威脅!」
孫彥與賈清對視一眼,都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