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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遠的記憶不期然浮現,讓他默默收回問出口的問題。
轉翻開兩人桌上的書冊,指著第一頁:「你們將這一頁讀來聽聽,總不能跟時歸一樣,也是忘記了吧?」
等兩人磕磕絆絆地念了幾行後,張侍講又找來兩套紙筆,繼而道:「那再寫幾個字給我看看。」
不幸中的萬幸,空青和竹月雖識的字不多,但書寫上問題不算大,當然,這個不大是相較於時歸而言的。
而這,已經讓張侍講很是滿意了:「不錯。」
「你們既與時歸相識,不妨請她教你們文章的讀背,至於寫字,你們若無太高需求,維持現狀就好,等將常用的文字都認全了,再說書寫也不遲。」
「是,夫子。」
空青和竹月面上波瀾不驚,可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打從張侍講站到旁邊起,他們的半面身子都是僵直的。
或者說,從踏入學堂那一刻起,所有的經歷都非他們的認知所能接受的——
想他們不過卑賤家奴,何其三生有幸,能在這天下學子都敬仰夢寐的官學中,得夫子親口指點。
而這一切……兩人不約而同抬起頭,目光正落在時歸背上。
本就是剛開學不久,班上又多了兩個新同窗,只是一群五六歲的小孩兒,自然無法奢求他們按捺住多餘的好奇。
今日授課的教習是個慈祥的老者,姓馬,今年已八十歲高齡,原在十年前就致仕了,後被請到蒙學來,偶爾給孩子們講講課。
馬教習眼睛已經很難看清東西,數年來,書上的內容早刻在他的靈魂裡,學生們很少會看到他翻書本。
也是因為這雙模糊的眼睛,馬教習對堂下的學生也看不清楚。
學生們在他的課上最是放鬆,除了不說話、不做大幅度的舉動,一些小動作還是常有的。
就像今日,總有來自不同方向的視線落在最後排。
好不容易捱到下學,不等時歸回神,班上的學生都一窩蜂湧了過來,本意是要圍在空青和竹月身邊的,只因他們兩個桌邊的位置有限,便連帶上她和周蘭湘附近也站滿了人。
「你叫空青,你叫竹月對嗎?」
「你們是從哪兒來的,怎那麼大還來下班?」
「你們跟時歸是什麼關係呀,跟掌印也很熟嗎……」
一群小孩兒嘰嘰喳喳,問題接連不斷。
莫說空青和竹月本就不善言談,就是時歸都被這些問題問蒙了圈,好半天不知作何反應。
還是周蘭湘說了一聲:「你們好吵呀,能不能一個一個來?」
這般,眾人才稍稍收斂了一些。
「那我先問!空青,竹月,你們跟時歸是兄妹嗎?」
只第一個問題就讓兩人措手不及,躊躇半晌,亦不敢說出一個「是」字,不得不垂下眼簾,試圖將這個問題略過去。
直到——
「是呀。」不知何時,時歸站了起來,她靠著自己的小桌,回身正對著空青和竹月,坦然道,「我們應該算是朋友吧,不過他們兩個都比我大,說是兄長也沒問題。」
空青和竹月猛地抬起頭來。
時歸看清了他們眼中的震撼,彎起嘴角,露處一個安撫的笑。
她其實有點不明白,想了半天得不到結論,便將她的不解問了出來,也好把大家的主意分散一些出來。
「當初我入學的時候,怎不見你們找我問個不停呢?」
有心直口快的,當即說道:「你可是掌印的女兒,萬一我們說錯話惹哭了你,那可就壞了!」
時序沉默一瞬:「那空青他們也是我爹送來的,你們就不怕惹哭了他們嗎?」
「他們可是男孩子,誰家的男孩子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