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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許澄陽哭了。
醉酒後的許澄陽不像平時那樣總是在他面前裝成熟穩重,嘴上說著是商量, 但行為上卻掉著眼淚讓他不要走,甚至表現的比生悶氣的盛銘希更為幼稚,更像個小孩。
那讓宋仰想起了他們最初認識的時候,那時候許澄陽主動靠近他,說要和他交朋友, 是真的把自己放在了一個朋友的位置上,會和他拌嘴, 會對著他撒嬌, 會對他露出孩子氣的一面, 讓他覺得許澄陽需要他。
後來慢慢變成了哥哥的身份,許澄陽給自己的肩攬下了很多責任,對他就只剩單方面的疼愛和照顧了, 宋仰因為年齡太小,能回饋給他的很少, 無法處於平等的位置,導致他經常覺得自己是許澄陽的麻煩。
當醉酒後的許澄陽哭著讓他不要走,像當初倆人鬧彆扭時傷心的對他說別的朋友都沒有他好時一樣, 又讓他忽然擁有了那麼一點自己其實也被他需要的感覺。
大概是從小到大一直在不斷失去的緣故, 宋仰對可以擁有的東西都抓的很緊, 雖然性格很固執,但也出奇的好哄, 他甚至都不用別人來哄,只要是他在意的人,只要對方稍稍展露對他的需要,哪怕只有一丁點兒,他就能說服自己去用力抓住。
那天晚上,宋仰把許澄陽哄睡著後,就給林曼打了電話,爽了第二天去辦理簽證專案的約。
許澄陽酒後睡的沉,一覺醒來時天又快黑了,起床走出臥室,先看到盛銘希一張喜氣洋洋的臉。「澄哥,你可算睡醒了,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告訴你個好訊息了!」
許澄陽醉酒後其實不會失憶,但回想起昨晚對著小孩哭這件事覺得實在是太丟人,有損他可靠大哥哥的形象,於是決定裝失憶。「什麼好訊息啊?」
「宋仰不出國了!」
盛銘希是真的開心,說話都顯得有些激動。「 他決定留下來繼續在附中上學,和我一起!」
「哦。」許澄陽又順嘴問。「 為什麼又變了啊?」
「我也不知道。」 盛銘希笑著說。「可能是被我給嚇唬的,我告訴他後爸很恐怖,可能會被餓肚子去罰站小黑屋什麼的,他估計是信了,哈哈,你說他是不是有點好騙?」
「…」 許澄陽有些無語,時常感慨盛銘希有著與其酷拽帥氣外表不相稱的傻天真,他瞥了瞥廚房裡正忙活著做晚飯的宋仰,刻意提高了點音量。「 也行,反正他也大了,自己也能照顧好自己了,願意在哪就在哪吧。」
宋仰不知道許澄陽是不是真的會酒後失憶,但聽他刻意拔高了的音量,估計他至少是不會再提退學的事,於是放了心,無奈的扯了下嘴角,決定配合著裝傻,什麼都不提了。
許澄陽訂的是隔天上午的票,許晉康夫婦開車送他去高鐵站,這次他允許宋仰也跟著了。
雖然還是很不捨,甚至更不放心了,但總歸是比第一次離開時要適應了很多,許澄陽卡點到的檢票口,沒留更多依依不捨的時間,和爸媽告了別,叮囑了宋仰幾句,就匆匆檢票進了登車通道。
許澄陽回h市後的第三天,林曼也走了。
對於宋仰反悔的決定,林曼也沒有堅持什麼,這麼多年幾次三番的,她已經徹底接受了宋仰不會跟著她的現實,走的時候帶宋仰吃了飯,置辦了新季度的衣服,怕宋仰不要,取了一些現金,強行給留下了。
林曼也離開之後,宋仰就回學校上課了。
請假半個月,課程落下了很多,宋仰上課聽新的,下課複習舊的,回學校之後只顧埋頭學習,恨不得腦門上直接貼上「拒絕打擾」四個大字,沒有給已經知道了他家裡情況的同學們安慰他的機會。
盛銘希擔心宋仰孤單,反正自己家裡爸媽也不在,就每天晚上放學後直接跟他回家,並且還會讓阿姨把做的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