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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後來就變得沒那麼積極了,開始經常「有事要忙」,影片隔三差五,到現在等一天下來,只會在晚上睡前才有條資訊。
宋仰盯著那條資訊發了很久的呆,最後,很難過的想到,這樣下去,林曼一定會漸漸忘記了他。
也許自己可以做些什麼,但盯著條資訊看了很久,最後宋仰也只是打了兩個字:晚安。
如果說在宋志遠主動和他聊了那麼幾句天之後,宋仰生出了些去找許澄陽道歉的苗頭,那麼林曼的這條資訊,無疑是又把那點苗頭給摁滅了。
在宋仰眼裡,即便宋志遠犯病的時候動輒打罵,血腥暴力,總是會毫無預兆的就把他們的生活推進水深火熱裡,但宋志遠仍然值得被陪伴和守護。
不僅僅因為宋志遠是他的父親,而是因為宋志遠在清醒的時間裡,一直都在努力,為了多賺錢,早上出攤賣早餐,回來之後再用電腦前做接的臨時私活,因為長期服用和注射藥物,他的大腦反應已經不那麼靈敏,每天都要熬到後半夜,期間還要洗衣服做飯收拾房間,照顧身體不方便的宋奶奶,他做的甚至比大多數正常人都要多。
但最後林曼還是放棄了他。
宋仰可以做到不因為林曼的放棄而對林曼產生怨憤,但林曼的所作所為給他帶來的影響卻無比深遠。
他從小懂事聽話,那麼小心翼翼,硬著頭皮去道歉,去哄,去直白的說出自己羞於表達的愛,可到最後,林曼還是連他也放棄了。
求來的陪伴不會長久,這是自童年時期開始,宋仰自己悟到的,最難被撼動的認知之一。
日子就那麼一天天過著,不痛不癢。
直到有天,宋志遠在早上出攤的時候突然犯了病,和街上的路人起了衝突,後來被巡邏的民警治服,送到了醫院。
宋仰趕過去的時候,宋志遠已經被打了麻醉針,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身上好多處傷。
對方家屬要求宋仰找家裡的大人進行賠償,宋仰不想讓坐輪椅的奶奶著急折騰,就說。「跟我談就行。」
「你個小屁孩能談什麼,叫你家大人來!」對方說。
「家裡只有我了。」宋仰說。
「我不信!」
對方家屬不依不饒,鬧著要找到他家裡去,宋仰攔著不讓,說他們也傷到宋志遠了,惹的對方要動手打他,正是鬧的厲害時。
許晉康來了,身後跟著一臉著急的許澄陽。
之後在民警的調解下,雙方談妥了賠償問題,宋志遠可以被允許出院,宋仰和他一起坐許晉康的車回家。
就算宋志遠再清瘦,宋仰也還只是個七歲的小孩,扛不動他,只能讓許晉康幫忙。
把宋志遠背上樓安頓好,許晉康熱了一腦門子汗,回頭看看擰著眉頭的小孩,揉了下他的小腦袋,安慰他說。「 小傢伙,別愁,等你長大就好了。」
是啊,宋仰想,他現在處理不了問題,也扛不動宋志遠,真的太弱小了。
許晉康離開,許澄陽沒有立刻走,坐那兒安慰難過的宋奶奶,但也只跟宋奶奶說話,一副不打算搭理宋仰的樣子。
宋仰照顧好宋志遠,去廚房煮飯,沒有去主動往那邊湊。
許澄陽故意說話說的很大聲,時不時瞄著廚房裡忙活著的小小身影,最後見對方完全沒有回頭的意思,勁兒使完了,也就喪了氣,起身準備回家。
宋奶奶也知道倆孩子鬧彆扭,許澄陽說要走,她就喊宋仰。「前兩天買的榛子糖呢,去給小澄哥哥拿一點。」
榛子糖是奶奶讓樓下的鄰居阿姨幫著買的,一袋裡面有六顆,但是要花二十三塊,對宋仰來說很貴,所以他沒怎麼捨得吃,那一袋還剩四顆,他全部拿了過來。
許澄陽接過來剝了一顆,回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