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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他眉頭微蹙,繼而應道:&ldo;這次我回去吧。&rdo;又聊了幾句掛了電話。看看我道:&ldo;大哥說老家的祖墳得修修,正好這次咱們回去吧。&rdo;
大哥,老家,祖墳,這些完全是他生活裡的字眼湧到我的面前,我忽然覺得心裡一股熱浪襲來,一直以來,他的家庭他的生活對我來說,都像海市蜃樓一樣無法觸及。如今我真的可以隨他回到那個二十年沒回去的故鄉嗎?我有些心如鹿撞的激動。
週五一早要出發,都道近鄉情更怯,我似乎比他還要緊張。穿了一件淺紫色的連袖長裙,在穿衣鏡前晃來晃去,一個勁的問著他怎麼樣。他有些好笑:&ldo;又不是見公婆,你緊張個什麼。&rdo;一句話說的我面紅耳赤,倒像我自作多情了。
他倒是毫不在意的說:&ldo;別忘了帶外套,身體重要。&rdo;不解風情的人,我嘟囔著帶了件白色的外套。臨走前提醒他去銀行換了些現金,回到農村,還是現金更方便些。
可上了飛機,剛才還談笑自如的子越,竟有些淡淡的悵惘,神色有些遊離的不知在想什麼。影響的我也隨著安靜起來。
飛機兩個小時左右到了省會,一下飛機,已經有人接著了。一個和子越差不多年紀黑黑壯壯的中年人,見了子越,互相捶了兩拳後,激動地抱在了一起。我見過子越和別人打招呼,從未有這麼動情,兩個大老爺們都很動容,眼圈泛著cháo。
半天回過勁兒來,那人看著我有些疑惑,我也在想子越該如何介紹我,忽然他的聲音傳來:&ldo;我愛人,趙小薇,我鐵哥們兒,文柱。&rdo;
我的心猛地狠狠跳了一下,幾乎站立不穩,腦子瞬間失去思維,只覺得像一聲洪鐘大呂震開。愛人?我幾乎不可置信的看著子越,是我學識淺薄還是他偷梁換柱?他眯眼看著我,微微點頭。隨之而來的喜悅讓我激動的聲音微顫,對文柱由衷的笑著:&ldo;你好。&rdo;
&ldo;嫂子。&rdo;文柱笑的很親切,轉而對子越又是一拳:&ldo;這麼年輕漂亮的嫂子,越哥有你的啊。&rdo;子越笑意正濃。
上了車子越問著:&ldo;你老婆孩子呢?&rdo;&ldo;在家做飯呢,吃了飯你們休息休息,晚上把鐵蛋,大頭幾個叫上,好好喝一場。&rdo;文柱是個大嗓門,說話慡直利索。子越又問起別人的情況,一問一答著嗓門都不小。
我還沉浸在&ldo;愛人&rdo;兩個字眼裡自我陶醉著,也插不上話,把子越的手機拿來上網百度了下愛人的意思,除了我一直以為的老婆、伴侶的固定用法外,還有戀人、情人的意思。我的心恢復了些平靜。默默的把手機放回他的兜裡。
印象中子越的故鄉是個小山村,我腦海里的畫面便是黃土漫漫,荒屋古宅的印象。沒想到一路的高速,轉而也是柏油小路,大概兩個小時到了村裡,綠樹村邊繞田生,青山郭外垂幕天。一排排整齊的磚瓦房看著很氣派。
&ldo;變化真大。&rdo;子越指著窗外的三層小樓,&ldo;那兒,原來不是個信用社嗎?&rdo;
&ldo;是啊,現在是商店了。&rdo;文柱應著,&ldo;你上回回來還沒拆呢吧?&rdo;忽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轉移著話題,&ldo;中午吃咱這兒的特色鯉魚。&rdo;這句話轉的有些生硬,倒像刻意而為。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子越,他牽起我的手,悠悠開口:&ldo;上回回來,這兒沒拆,村東頭還是一片荒地,現在也蓋上房子了。&rdo;
文柱馬上意興盎然,接著和他介紹村裡這些年的變化。我心中隱約有些問號,卻不知何解。
到了文柱家裡,我有些嘆為觀止,